第3章 壹景 其之壹 烟雨画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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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花剑游记》

   壹景 点江南论剑重开,宿咏清妙手折花

   其之壹 烟雨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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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了洛上,又是一年梅雨将至。

   好不容易辞去了东都的繁华喧嚣,却偏又赶上了杭州那结不了的细雨绵绵。倒先不提烟雨中的江南才子又有多少柔情可以书写,只谈这画舫里的阴冷,就让来自天宫的娥眉微蹙,心里平添了几分不喜。

   “柔儿,再给我取些被单来。”

   淑阳公主掩了口鼻,又是偷偷打了个喷嚏。

   一入江南地界,她就让这寒气伤了身子,待到安排了下榻的宫阙,她又经不起诱惑,要体验一把诗人的“画舫烟中浅,青阳日际微”,却没想这微雨出行实不似她想的那般美好,这才出来一个时辰,阴冷的寒气就让她裹在被褥里瑟瑟发抖了。

   侍女又取来了一单薄衣披在了淑阳公主身上,关切道:“娘子,要不奴家让船家返程吧。”

   “还是不要。”

   淑阳公主摇了摇头,她是夸了海口才说服杜将军让她独自出来玩的,此刻要是先行回去,岂不是落了皇家脸面?她向来好强,万是不愿意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就算她在这里伤了风寒,也决计不要在日落前回去。

   “娘子……”侍女也看的出她是嘴硬,但她哪敢当面揭穿皇亲贵胄?只不过她仍得劝说一二,她只知道要是教公主真的染了风寒,怕烟总管也少不了要怪罪自己:“您也要考虑下论剑大会的事,要是您身体有恙,那为您而来的江南侠们可怕是要寒了心呢。”

   “可别再我面前提那什么大会了,难道母上就非要把我嫁与那些山野匹夫吗?”

   提了这事,淑阳公主更是不快了。

   她这一代皇家后嗣众多,她又只是庶出,虽然身份也比寻常大臣儿女来的珍贵,但不免就有疏于管教。她自幼喜欢舞刀弄枪,平日里也没有多少人说这是不对,但到了当嫁年纪,那些配得上她身份的大小姐却都开始传她是个粗野的怪女子,结果许婚之事一拖二拖,到了最后,圣人做主竟然要把她许给论剑大会的冠军。

   她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这人儿总是多少要沾一些双标的,淑阳虽然自己个儿喜欢舞刀弄枪,但又不喜欢那些舞刀弄枪的江湖人,说到底,她是觉得那些家伙都没受过圣人教化,骨子里定是见不着文人的儒雅,恐怕只有野蛮莽撞罢了。

   “娘子,那可不是什么山野匹夫,每逢藏剑山庄有新神兵祭出,拿得了那利器的青年才俊可都是要受封的。”

   “可那些人脑子里除了肌肉,又有什么呢?”淑阳公主仍是不乐意。

   说起那论剑大会,其实淑阳心里是门儿清的。

   人言道“兵学五台,剑问西湖”,指的是当年大圣钦点的,这四海之内,天下门阀间一等一的两大“兵阀”。

   略下前半不表,这“剑问西湖”之处,自然就在这西子湖畔的藏剑山庄。

   大尚立国已近百有五十载,这些年里藏剑山庄一直以冠世无双的锻造技艺闻名天下,不但盛产凡铁精器,每逢若干年更是必有神兵祭出。

   是时,藏剑山庄便会盛邀天下名士,武林豪杰——当然也少不了朝廷——往西子湖畔一叙,讲武论道,决定这神兵的归属,这便是所谓的“论剑”。

   当然了,这武人之间的“讲论”,最后结果都是要手上见真章的,而得了神兵之人也难免技痒,少不得让众人见识见识宝器真容,有时候还会有人携其它锻造名所的兵甲来讨教一二,所以这赛会以往都叫作“试剑”,只不过大尚圣人觉得“试剑”终归是戾气重了点,今朝伊始就改作“论剑”了。

   而当中既有朝廷作见证,自少不了会有些彩头:每每有人技压群雄,得了这刚出炉的神兵利器,京城来的钦差便会藉天子名降下恩赏,金银钱帛少不了,更重要的则是一“兵护坊主”的名号,也就是那贴身宫女所谓之“受封”。

   这名号算不得官职,朝廷也并不直接拿它来约束闲散惯了的江湖人,但有了它便可以以外人身份佩剑入内京,礼节待遇同正四品散官,每岁还可以从户部领一份额外的供奉,算是表大尚朝廷与武林人士亲善之意。

   于公家尚且如此,到了江湖就更是受用。

   自古武无第二,即便没有如此赛事,江湖豪侠也少不了私下里比个高低名次,而今遇上这样天下瞩目的盛会,若有人能在此间胜出,还赢去了朝廷功名,名传青史自不必多言。

   天下人之喜好,无非名利,侠士自也不能免俗。

   虽然武林中人往往对朝廷的收买心存芥蒂,但“兵护坊主”的名号近乎于几年间里限定的“天下第一”,加上还有神兵一柄,如此大名大利,绝少有人能抗拒得了。

   若圣人只是教她来瞧一瞧热闹,那淑阳心里自然是一万个欢喜,可要说把她许给论剑会上赢了功名的,淑阳可就一万个不愿意了。

   须知一寸耕耘一寸收获,虽然藏剑山庄主办的论剑会一直以来都对参与者年龄修为有所限制,但通常而言,往届的“兵护坊主”多半得是年纪过了而立之年之人,便是不惑之人 也是寻常见的,且能在比武这种事上脱颖而出的,鲜少有文质彬彬的君子……

   一想到自己的驸马没准会是个人高马大,出口成脏的野娘们,淑阳就止不住打了个寒颤,柳眉更皱了几分。

   叫她去和那种野女人耳鬓厮磨,那真是要哭煞她了。她喜欢的剑客,得是烟总管那般风度翩翩,柔情似水,又能一剑当关的才行,但烟总管并不喜多少儿女私情,她一个庶出的公主也不见得配得上人家,也只能是崇拜一下便作罢了。

   愁眉苦脸之际,侍女却是忽然小呼了一声:“这画舫怎么便停了?”

   “停了便停了罢。又不缺这些时间。”

   “娘子稍待片刻,一定是那些船家又偷懒了。柔儿去催催他们,这船要是快点到了御江楼,娘子还可以早点歇息一下。”

   那侍女又匆匆的跑了下去,淑阳想叫住她,但手一松,阴冷的寒气就往小被子里灌,她忙又收拢了下边角,见侍女已经没了身影,只得作罢。

   着凉就着凉吧,她倒是宁可能在外面多待些时间。

   看着阴雨天里一片雾霭蒙蒙的湖面,淑阳公主幽幽叹了口气。

   这确是有百般的不如意,但她一天离不了这朝廷的供养,她一天就得继续逆来顺受。她有时也会多羡慕那些江湖侠客一番,羡他们能来去自如,快意恩仇,但反来想想又有那朝夕不保的日子,她就畏畏缩缩的不敢想涉身其中。

   倒是有时候夜里发了荒唐的梦,她也会梦见自己过上一些江湖草莽的生活,但那究竟是昙花一现,如水里的月亮,镜子里的花一般虚无缥缈……

   淑阳又品了一口茶,忽然惊奇柔儿却还不上来,她也没听得画舫的楼下有什么动静,莫不是起了什么冲突?

   想了片刻,她推开被褥,想到楼梯边上瞧一下有何状况,却不想额头一抬,眨眼之间,画舫上已多了个怪人。

   她坐在画舫二楼的木栏上,和淑阳公主隔着一卷卷起来竹帘四目相望,着一身宽长的黑衣,宽大的竹斗笠沿上钉了一圈白纱,正遮拦了她的颜面。

   “阁下是何人?”

   发问间,淑阳已拿到了床前的手铃,她急促的摇晃了数下,想让侍女快些上来——她分明记得这画舫该有两名锦衣卫守在暗处,她们此刻都不出来,说明她怕是遇上贼人了。

   “可是淑阳公主?”

   见淑阳发声,那人也并未动弹,只是依旧凭栏而坐,问话也悠然自得,仿佛是相识好友间寒暄一般。

   声音婉转清脆,谈吐清晰,柔中带刚,乍听来像是个中气十足又温婉可亲的妙龄人。

   “正是。”

   楼下照旧没有动静。

   看来却是等不到什么护卫了。但她李秋婉也没惧怕过别人,玉手一翻,一柄短刀在握,身上一抖,气运自驱了风寒,她摆一式右前左后的微蹲,却是势大力沉,虽是持了短刀,却俨然是直剑的搏击技巧:“远道而来,何不自报名号?”

   不过一呼一吸间,已然蓄势待发。

   要是寻常贼子,见了这难啃的阵仗也该退却了吧?

   可眼下,不过博人一笑耳。

   双指一抖,竹笠随风而上,静落栏台。

   “行一途江淮十里烟雨,道一声佳人婉转娇柔,豆蔻二月枝头俏,那堪得住绕指柔情烟雨摧。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花开独嗅,宿咏清,久仰盛名,特来折花。”

   ……

   江南之行,真当是百般不顺。

   她倚着御江楼的台柱,悠悠然叹了一口气。

   “烟总管。”

   锦衣卫匆匆跑来,在她面前做了一揖。

   “怎么样了。”

   “回总管,殿下还是不肯见人。”

   “那你们就在外面候着,一定要护好了殿下周全。殿下若有什么吩咐,记得及时来报杂家。”

   人得令而去,只剩下一人继续倚着台柱,皱眉而思。

   观台外梅雨纷纷,她一脚踏在了门槛上,任凭梅雨的潮湿润了她的鞋面。一剑横放腰前,笔直的身板傲立风雨之中,一顶镶了金珰的武弁立在束了发的头颅上。冠上左面配貂羽,右按镂空金镶玉白虎帽饰,衮服青衣而纁裳,背秀赤凰,双袖外饰百鸟图,俨然一副百鸟朝凰之相,若有见识的人看了,一定当惊呼一声:“恭迎天赐丹书铁券,御前詹事,锦衣卫执金吾并领大明宫殿前司马,金紫光禄大夫,兵护坊主烟将军雨楼大驾至此。”

   “倒是奇怪……”

   她摸了摸下巴,看向窗外西湖美景。

   “画舫上……发生了什么?”

   莫道江南胭脂重,带甲齐喧胜边讴。

   钱塘湖畔百兵埠,江流两岸百重楼。

   高祖皇帝下江南的时候,曾钦定了江南水师的防御工事,时任江阴上都督一共建立了一十五座高楼用来驻兵兼守望江海之事。不过时至今日,这些楼阁早就卸去了那年的兵戎之气,改为了皇亲国戚或是文人才子的歇脚地,就像这脚下的御江楼,已是涂满了媚俗的胭脂气,不复有往日雄威。

   她很不喜欢这样的风情,但也不会有意的去抵触,天下万物自有它存在的道理,只要不碍了她的道,那即是有缘。

   缘,妙不可言。

   她看着楼外细雨绵绵,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

   “殿下,殿下您还是吃点东西吧……”

   “不吃,放在外面。”

   柔儿和几个宫女互相对视了一眼,无奈的把餐饮放在了外室的圆桌上。

   “那殿下,奴婢们在外面候着,您要是有了吩咐,求您一定要使唤奴婢们。”

   虽然也是出身世家,但此番变故实在让柔儿被吓的不轻,这回她连声儿都变了调,只希望殿下真的平安无事。

   她们一行数人出了房不安的在屋外候着,均是一身冷汗,虽然无人知晓那画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就从淑阳公主的表现看来,怕十有八九是会让她们掉了脑袋的变故。

   心里焦虑之下,她们很快就互相埋怨起来。

   “柔儿,你向来是贴身侍候公主,怎么就这般不小心呢,这回要是出了事,怕家里也保不了咱们了。”

   “是啊,这可真是愁杀了人。殿下平时都说你小心谨慎,怎得这回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只怕要真是传了天听,我们几个怕是要被你害死了。”

   “这也不能都推到我头上啊,”见几个表面姐妹都要把事推到自己身上,柔儿急的几乎要哭了出来:“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啊,你们几个在楼下一声不吭就倒了,我才刚看到人影儿就昏了过去,你们要是能吭一声,也不至于把公主给害着了。”

   这话一说出了,几个宫女尽是收了声。事到如今,她们也只能互相埋怨几句,这事真要是传了出去,她们纵是有一千张嘴,一万个本事,也免不了要受的责罚。

   她们就四下张望了一番,见廊上守卫森严,便都收了声,只盼着无事发生。

   她们是当真的不知道画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晓得一阵香风袭来,她们便很快丢了魂魄。只是虽然淑阳公主也未曾与随同的烟总管提及此事,但此情此景,当发生什么众人心里自是有谱,这位圣人派下来和武林人士联姻的公主,怕是糟了那传说里的贼人侮辱了。

   但这话猜不得,说不得,也想不得,唯一知道真相,并且能说了的人,也就唯有淑阳公主一个了。

   话锋一转,却说闺秀深处。

   驱走了几个宫女,淑阳公主又歪倒回了床榻上。

   非是她不饿,实在是这房里的光景让她说不出口,要放那几个宫女进来,那才是真正的杀身之祸。又或者莫要说她们,就算是寻常京官大员进来,怕也是要丢脑袋的。

   “你这贼子,怎生如此大胆。”

   她半是无奈,半是娇嗔出口。

   在她东来之前,淑阳公主也听过一些谣言。

   那是些婢女从外官那听来的江湖谣言,大抵说是:“江南十八怪,贼子不爱财,风起夜来香,折花玉指兰。”

   那时她刚出宫,解不了这些怪话的意思,此番真到了江南,不想就让自己遭上了:她是万万想不到还真有毛手毛脚的小贼不取财而要色……还大胆到欺负到她头上了!

   “这高楼不过二百步,与我而言,不过如履平地。”

   闺房之内,幔帐轻摇,举手抬足之间,有暗香盈袖。

   一双玉臂,绛脂朱唇,柔荑纤纤细嫩,玉肌娇若凝脂,用千百般的话形容她都不为过,娇人巧笑,美盼幽波,有几多风情万种尽集于她一身。

   这当是千挑万选,寻不出任何瑕疵的柔情女子,可淑阳公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竟然会偏爱这种有违伦常的勾当。

   三个时辰前,画舫之上……

  

  

  

   ——————接下来的内容,要帮宿咏清折一枝花才能看到喔?——————

   另注:本章由于剧情变动导致篇幅有所变化,并没有到本垒,介意慎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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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ips:

   ①

   本文为单性别社会,男性并非没有存在过,实际上历史中有男性存在的记载,算是知道的人不多,喜好古籍的学者都有些了解的程度,不算隐晦之事,但有无存在争议。

   实际而言,最初的男性在女娲捏人的时候捏坏了,不过几代人工夫就灭绝了。

   ②

   本文中的设定大致基于唐朝所做,但根据剧情需要略有改动,有空会在正文细细说来。这里要讲的,主要是一些称呼问题。

   语言这东西,总是随着历史发展不断演变的,所以现在常见清宫剧流行的称呼并适用于古代在此列下一些本章中,或者未来可能会用的称呼,当然,本文内容基于架空社会,再加上①中所提及的改动,并不能完全以一个时代作为基准,而是有许多变通改动之处:

   天子在正式场合下自称多是“寡人”也用“朕”,旁人称呼可用“圣上”“圣人”,官员公务可用“陛下”,“大家”通常是内臣称呼所用。

   皇长女正式场合可用“本宫”,旁人称呼“殿下”“东宫”等,左右可称“官人”。

   正宫多用“予”“妾”等,旁人直称“皇后”“殿下”,内臣可称“娘子”。

   嫔妃用“妾”或“妾身”“奴家”“奴”自称,旁人称呼通常是“姓氏+后宫称位”。

   其它皇女,正式场合自称多是“吾”,旁人称呼通常直呼“公主”,有封号的可带封号,内臣一般以“小娘子”称呼。

   官吏之间,通常称呼是直呼官爵,或是“姓氏+官爵”;大龄,有地位的称“姓氏+公”,也有“姓氏+官名别称”。官员自称,相对正式的是“本官”,“本人”等。

   宫廷内臣,构成主要是女官,可自称“杂家”,外人依旧以官名称呼,想表亲近也可称“嬷嬷”。

   没有实际官职的仆人自称“奴婢”和“婢子”,和主人家亲近的也可自称“奴家”。

   在普通有婚配的家庭,大抵存在以下规则:

   “大人”一般用来称呼双亲长辈,不用于称呼外人,可直呼“家庭称谓+大人”。

   婚配当中,家里做主的一方称作“夫人”“主妇”。双方互称时是“官人”“当家”,对外称呼是“家母”。受后代称呼时是“母上”

   离家出嫁一方称作“妻子”“X家娘子”“妇人”。双方互称时是“娘子”“老婆”,对外称呼是“内人”。受后代称呼时是“阿娘”。

   当一个家庭成员需要对外人说自己双亲时,通常要讲“我家母上”,“我家阿娘”等。

   总而言之,“母”“夫”“主妇”一般是家主才能用的称呼。“新郎”和“新娘”对应的通常是“新妇”。但“妇人”一般是用来称呼家庭相对弱势一方。

   另即便是宫廷,私人场合这些称呼同样适用。

   一般富贵人家妻妾多的,以“正室”(妻)和“侧室”(妾)区分。

   需要注意的是,实际上无论何种地位,以下称呼在私人一些的场合都是适用的:

   上到天子,下到奴隶,实际上“娘子”“小娘子”之类称呼都是适用的,一般娘子用来称呼家庭地位更高/成年/年龄偏大的人,小娘子略同小姐,有时也称呼年纪大但未出阁的女子。这两个称呼在自称时对应“妾”,“小女子”。

   同样,“我”“奴家”这样的自称也适宜于大人物,并无严格的尊卑区分,只看场合,关系是否适宜。

   “奴家”多用于地位低的人,或是未出阁女子,孩童等的自称,以身份来排,大体就是“妾”>“小女子”>“奴家”。

   “君子”“君”“卿”私下里多用来称呼有文化的儒子。

   再次申明,以上内容仅适用于架空的“尚朝”,有时候正文中可能会出现部分bug,欢迎捉虫……

   ③

   本文中“女官”基本同宦官,为了防止出现淫乱宫闱之事,常年服侍内廷的女性需要在阴蒂或阴唇上穿环,一般而言,阴蒂环很容易阻碍女子“吐珠”,但摘下修养后会在几月内恢复。

   女官正常来讲只适用于皇亲国戚,或是外姓封侯封王之家,普通人家是不准许这样做的。

   女官的官职可大可小,是否为女官要看其具体职位,本章中烟雨楼因领“御前詹事”和“锦衣卫执金吾”的实职,实际上属女官行列。

   ④

   “巍京”用以指代永安城。永安同样也有“上京”“西京”之称,“东京”则指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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