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窥探者往往心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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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宋泽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他发现自己穿着一套丝质睡衣,躺在陌生的床上--和家里柔软的床垫截然不同,硬邦邦的。

  他忍着脑袋一股又一股撕裂的疼痛,活动了下略微有些酸痛的手脚,再翻身起床,用双脚感受着地面坚硬的触感。

  踏实的感觉。

  环顾四周,卧室门口明晃晃地贴着一个便签,上面镌写着阮舒俊秀的文字。

  就在他想要阅读阮舒留下来的便条时,客厅忽然传来叮咚叮咚的声响,伴随着女人咿呀,哎呀的叹气声。

  宋泽心中浮起止不住地疑惑:这声音既不是阮舒,更不是顾音如,门外到底是谁?

  想到这,宋泽带着警惕的心态,悄无声息地推开卧室的门。

  他还未从疼痛中舒缓过来的身体,马上软瘫在门口。

  “哎呀,哎呀,快来救我啊!”

  但一声软软的,埋怨式的语气,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

  宋泽轻轻喘息着,抬起头,尽量适应着客厅明亮的光线,以便能看清声音发出之地。

  客厅暖气开得很足,有一位披肩头发的女孩趴在沙发上。

  躬着身躯,晃荡着白嫩脚丫,曲线优美的臀部朝天,翘出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

  饱满的臀肉包裹在短裙之内,随着女孩嘴里不停抱怨微微抖动,几乎形成连绵不断的肉浪。

  宋泽蹙紧眉头,这女人到底是谁,怎么如此没有边际感,在别人客厅里,穿着超短裙玩手机?

  现在可是冬天好吧?

  他甚至在那短短的一瞥里见到了对方臀肉与大腿交接处撅起的肉缝!

  咳,咳,咳。

  宋泽轻咳几声,示意客厅里面有外来者。

  但沙发上的女孩眼睛不离面前手机,手倒是往旁边一伸,熟练地从茶几上拿起一瓶橙色汽水,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啊~~~她畅快地呻吟一声,满是娇憨。

  可宋泽却觉得一股无名怒火从心里熊熊燃起,他有那么一瞬觉得,如果自己以后有个女儿,在客厅这般肆无忌惮地嬉笑玩闹,他肯定要拉她起来,让其站上几个小时墙壁。

  就在他犹豫不决,在考虑用何种方式提醒对方时。

  女孩气鼓鼓地将手机丢向沙发另一端,嘟囔着一些听不清的碎语,转过了脸。

  宋泽与她的视线在客厅接触。

  “啊,姐夫,你终于醒了!”她喜滋滋地喊道,浑然不觉自己大半个屁股露在外面。

  虞芝桐???

  她怎么会在这里,宋泽怀着疑惑,先是沉着地点头,与对方寒暄两句,然后若有所指地说道:“你不冷吗?”

  “不啊,暖气很足啊!”虞芝桐慵懒地喝完橙色汽水,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将瓶口处的最后一滴舔进嘴里。

  这个动作足以令普通男人浮想联翩,但宋泽明显不在列,他压抑着不满,微微呼气道:“你来这干嘛?”

  “当然过来照顾你啊。”虞芝桐理所当然得回答道,完全没有从沙发起身,端正坐姿,好好遮掩身上春光的动作。

  照顾我?

  宋泽满脸无语地望着散落在茶几边的丝袜,女士外套,喝剩下的汽水瓶子,空荡荡的薯片罐,他甚至还看到了---他难以相信竟然自己眼睛所看到的---那堆垃圾里面竟然有黑色蕾丝胸罩?

  他看了又看,以免自己错怪对方。

  这邋遢的女人到底谁受得了,宋泽在心里哀叹,阮威到底是捧了怎么样的一尊佛回家?

  虞芝桐顺着他僵硬的目光望去,当即发现了些端倪,肉眼可见的是,她的脸红了起来。

  脸红有什么用,宋泽在心里怒斥,你倒是起来把胸罩收拾走啊!

  这女人脑子有病吧?

  对比起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阮舒,他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我先回下房间。”宋泽努力保持着姐夫应有的和善:“五分钟以后出来。”

  他很想把那句-我希望到时候能看到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说出口。

  又觉不妥,或许奚珺在面前,倒是可以命令对方,但这是弟媳妇,他在内心强调再强调,警告又警告,然后说道:

  “先把衣服整理下吧。”

  他转身走进房间,余留尴尬不已的弟媳妇在客厅。

  虞芝桐能找到这里,宋泽心里细细思索着,肯定是阮舒示意的,她们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

  回想起那天突如其来的借钱,刚好不多不少的二十万,宋泽心里一惊,浮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摇摇头,驱逐掉这个想法的同时,却突然看清便签上面的文字。

  那一瞬间,他猛地瞪大了眼眶。

  门外弟媳妇的招呼声传来。

  宋泽推开门,将更为邪恶的念头驱之脑外。

  这一次,这女孩倒是好好做了个人,将客厅垃圾都收收拾得干干净净,此时的她超短裙下方的肉色丝袜紧紧箍住大腿,勒出两道圆形肉痕,想必那黑色胸罩也回到它应有位置而去。

  如果宋泽没有先入为主,认为虞芝桐不顾及形象,那他冷静下来或许该想到,丝袜这些紧身衣服对她来说偏小,故而家里没有外人情况下脱掉也不是很过分。

  宋泽将自己扔进虞芝桐旁边的沙发,也不看她,双手抱着脑袋,扯住头发,思绪不知飘到了哪儿。

  虞芝桐有些尴尬,一方面她完全没预料到姐夫突然会从床上醒来,阮舒姐姐根本没和她讲这件事,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这幅邋遢模样实在是太过丢脸。

  真的不怪我---她安慰自己:这一个月里,我就只有这几天是这幅模样,前面我可是安安静静待在姐夫旁边,替他端茶倒水的嗷!

  就因为照顾他,我都胖了两斤!

  宋泽在她旁边一声不吭,但面向她的右手,拳头慢慢捏紧。

  “阮舒叫你过来的吗?”

  “对的,姐夫,我一周会过来三天。”虞芝桐羞愧地道,她在心里却悄悄地想,照顾你这么久,不但没感谢,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就没戴胸罩嘛,我家里从来都不戴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宋泽嘴角微微抽搐一下。

  “那阮威店里怎么办?”宋泽望着自己的手指,上面新生的皮肤痒痒的:“你不去帮忙,他肯定很辛苦吧?”

  “唔,还好吧,店里这段时间不忙,我正巧有空,就过来帮帮阮舒姐姐。”虞芝桐撇撇嘴巴,你难道不知道阮威在姐姐面前什么样子吗,像个鹌鹑一样,气都不敢喘,吱个声都不敢。

  宋泽没有说话,似乎从虞芝桐古怪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表情颇有些不悦,盯了她很久很久。

  虞芝桐心中不安,扭捏地抓着自己手指。

  良久,宋泽才叹气道:“阮舒真是欠缺考虑,你毕竟是个女孩,这样去照顾陌生男人很是不妥。”

  “姐夫,你那么帮我和阮威,我过来照顾你是应该的。”虞芝桐右手探入内衣绕至后背,轻轻抚弄,她察觉到在匆忙之间,自己胸罩没有扣好。

  她转向宋泽,笑容真诚,右手却在背后不停捣鼓:

  “姐夫,其实……其实我这个人没你想象那么邋遢,我给你擦身体擦得很仔细呢,里里外外都擦得很干净。”

  帮我擦身子?

  宋泽脸色难看起来。

  尤其是看到喜笑颜开的弟媳妇,白色衬衫勾勒出的,两坨远超常规的豪乳在面前不停上下抛甩,晃出一圈又一圈的痕迹。

  这女人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吗?

  还有,阮舒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越想越困惑的宋泽,决定先离开客厅,回卧室整理下目前状况,况且眼前的弟媳妇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他似乎听到了衬衫传来不堪重负地噼啪声。

  秉承着非礼勿视的观念,宋泽一边起身一边冲对方点头示意:“我有些难受,先回房间…”

  但他休息这两个字还未出口,异变突生。

  随着一声清脆的裂帛声,衬衫在虞芝桐胸口突然撕开了一道口子,衬衫纽扣结结实实地崩在宋泽右眼,令其吃痛捂眼之下,发出一声惨呼。

  也就是同一瞬间,沉甸甸,略有些下坠,仿佛肥腴乳瓜的一对豪乳赫然出现在捂住眼睛的男人面前。

  很遗憾宋泽心思只在无时无刻传来撕裂痛楚的眼睛上,否则他可以看到虞芝桐硕大乳房上,那一圈淡粉色红晕以及如同樱桃般的乳珠。

  他扭曲着脸庞,将痛呼强压在喉咙里,首先要调整即将失衡的身体姿势。

  可耳边传来呼呼风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伴随着女人惊讶的尖叫声,一阵淡淡蜜柑橘味的馨香传入鼻孔,这是他在阮舒身上闻过的熟悉味道,令其脸庞感受到绵软包裹的同时,心里升起一股理所当然的眷恋感,像是有只懵懵懂懂的毛虫在心底爬过,留下一道又一道酥麻触感。

  若是以第三视角望去,宋泽在捂住眼睛失去平衡的瞬间,虞芝桐也尖叫一声,徒然转过身去,猝不及防地她扑倒在地,而宋泽的脑袋重重地砸在她充当肉垫的臀部上。

  草!

  到底怎么回事?

  越痛越气得宋泽咬着牙,晃着沉重地脑袋站起身来,顺势拉了虞芝桐一把。

  他脸色狰狞,又重重落到沙发,急剧得喘着气。

  该死,见鬼,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和自己作对的宋泽在心里不断发泄着自己怒气。

  但这表情却在虞芝桐心里变了味。

  她从小在杂院长大,四邻五舍联系倒是紧密,但也导致人多混杂,环境恶劣,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在小院里乱丢乱扔,男人穿着裤衩子乘凉,女人只着内衣做家务的情况比比皆是。

  虞芝桐最噩梦的时刻,就是刚发育时,在大院公共浴室洗澡,被几个毛都没长的小孩偷窥,她穿着内衣去揭发他们,几个小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围着她起哄道:“大屁股,臭屁股!”

  她还记得自己歇里斯底地大叫道:我屁股一点都不臭!

  小院里男人出来哈哈大笑,妇女们也冲着她指指点点,她也得到了新的绰号,臭臭桐。

  这绰号就跟着她来到了初中,陪伴她一路上学,因为过于突出的身材,常常遭到讥笑,直至大专毕业。

  或许某些意识到肉乎乎好处的男生并不会取笑她,只会冲她露出饥渴眼神,但那些嫉妒她臀肥胸大的女生,还是将臭臭桐这个绰号重新扣在了她脑袋上。

  虞芝桐和阮威是在肯德基里面认识的,两人都认为肯德基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于是一拍即合,短短两个月就结了婚。

  婚后,她不厌其烦地问阮威,我屁股不臭吧?

  阮威总是露出“你脑子有病”的表情。

  所以,当宋泽露出这种愤恨表情时,虞芝桐第一反应就是对方闻到了自己臭味,即便这是童年的一个玩笑,但早已成为噩梦般的影子,牢牢地禁锢住了她。

  “姐夫…”她很认真地望着宋泽:“你肯定是产生幻觉了,我的屁股真的一点都不臭!!”

  屁股不臭?

  这女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什么臭不臭的?

  宋泽揉揉脑袋,将心里的愤恨尽量压下,忽然他想起阮舒纸条上的要求,正好可以和对方聊聊,以解决目前的尴尬。

  他还没意识到,在多年直来直往的工作,与阮舒心照不宣的生活,还有奚珺默默忍耐之下,他似乎失去了除工作外与其他女人正常交流的能力。

  他总认为别人应该按照自己思路来,万一超出预期,第一反应就是怪对方脑子不太正常。

  比如说现在,认为两人本该将此事悄悄揭过,而不是再次提起的他就觉得虞芝桐脑子被枪打过了。

  面部肌肉更加控制不住,鄙夷之色愈加明显。

  幸好工作多年,牲口般的甲方他都能忍,更别说是不太聪明的女人,毕竟虞芝桐可是弟媳妇哎。

  于是他准备岔开屁股臭不臭的问题,回到阮舒纸条上,应该首先解决的需求上来:

  “芝桐,我有件很严肃的事情想要和你谈谈。”

  弟媳妇也很诚恳地再次强调:“姐夫,我屁股真的不臭。”

  咳,咳,咳。

  宋泽刚酝酿出的话被这几个词堵在喉咙,随之猛咳不已,他一边咳嗽,一边用食指不停点着对方。

  呼,呼,呼。

  深深喘气三下以后,他刚想开口,虞芝桐又说了:“我每天都洗澡的,绝对不是我的问题,肯定没你的屁股臭!”

  那一瞬间,宋泽气得脑子里面只有两个词,屁股,臭。

  怎么就是和屁股过意不去呢?

  他回忆起刚才虞芝桐露出的大半个雪腻浑圆的屁股与滑腻酥绵的触感,心里忽然一紧,难道阮舒说的是真的?

  该死,这种想法一定要掐死在摇篮里,尤其是阮舒,他今天得好好问问她那脑瓜子里到底怎么想的。

  不过虞芝桐还眼巴巴地等着答案,于是宋泽抬起右手,让对方的注意力集中在下压的手掌上:“就算我屁股臭吧…”

  “那是当然。”虞芝桐如释重负地掏出一包薯条,熟稔地撕开,咔哧咔哧地吃了起来:“我就说我不会臭…”

  她被额头青筋直冒的宋泽打断了。

  “我…们…现在,”他尽量使自己和善一些:“先把屁股的问题推到一边,行吗?”

  虞芝桐被他气势所慑服,略带惊恐的点点头,还不忘往嘴里塞把薯片,一边观察宋泽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咀嚼。

  她的左手始终放在崩开口子的衬衫上,宋泽不得不承认她另一方面的优点---手指倒是挺有劲的。

  回忆着阮舒纸条上的要求,宋泽无奈地呼出一口气:

  “我想拜托你撒个谎,如果阮舒问你有关我的品行之类的话题,你就说我是个流氓,动手动脚的。”

  他狠狠搓着两侧太阳穴,想这些事情牵扯到无辜的弟媳妇,是不是有些太过分?

  “只要答应,那我借的那些钱,你可以暂时不考虑还我,还有,还有就是…”

  宋泽总感觉自己有些威胁女人的意味,这类话他从未说过,也说不出口。

  虞芝桐默默地注视着难以启齿的宋泽。

  如果真如阮舒姐所说---她的脑海里,回忆起曾经在卧室里的遭遇:

  阮舒拿着手电筒,对病床上的姐夫做瞳孔检测,她苦笑着摇摇头,站起身来,悠悠地叹气道:“还是没有反应。”

  虞芝桐抿抿嘴巴,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阮舒,或者说在此时的姐姐面前,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

  “姐姐,前几天你不是还挺有信心的吗?”但她还是开口了:“姐夫情况一直在好转,况且你也转到了财务部,应该能少很多烦心事吧?”

  “只是运气好而已。”阮舒表情平淡地替宋泽盖好被子:“你呢,和阮威吵架已经快一个月了吧,需要我回去一趟吗?”

  阮舒姐回家?

  虞芝桐忽然想到如果阮舒回家…

  面对姐姐的阮威,不知道会在恐惧与慌乱中说出什么话来。

  他们之间除去经济问题以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磨合。

  虞芝桐苦涩地摇摇头。

  阮舒若有所思围绕着她转了两圈,脚步声虽然轻盈,却听得她头皮发麻。

  “我知道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阮舒的声音,收敛而又轻柔,如挠心的低声呢喃。

  令人心悸。

  “呃…其…其实就是因为他赌博的缘故啦,呃…虽然他现在改正了…”虞芝桐下意识地解释道:“唔…不过总归不能这么快…原谅他吧…”

  她视线飘忽不定,反反复复地用手指搓着衣角。

  但阮舒打断了她的话:

  “我是阮威的姐姐,”阮舒轻轻地道:“我能不知道你们之间最大的矛盾吗?”

  虞芝桐被阮舒眼里的幽光吓得眼睛一闭,沉默不语。

  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找到的老公长相英俊,温文尔雅,可谁知道结婚以后,他不仅性格畏缩,情绪不稳,做事拖拉…”阮舒一言一语地数落着阮威,仿佛嘴里的不是自己血亲:“家里还穷的一塌糊涂,原本以为的幸福美满日子,现在变成了一团泡影?”

  “怎么可能!”虞芝桐提高音量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卧室内久久地沉默。

  直至阮舒的声音再次毫无预兆地响起!

  “最为关键的是,阮威那中看不中用的身体,我知道他没有赌博,借的钱都花到医院去了。”她叹息一声:“可让我来算算看,你到底有多久没有碰过男人了?一年,还是两年?”

  在虞芝桐颤抖地脸色中,阮舒讥讽地开口:

  “你早就想离婚了,不然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来找我抱怨阮威,不是吗?”

  虞芝桐捏紧了拳头,脸上表情难辨。

  她很想驳斥对方,阮威这些年并没有过多亏待自己,但转念又想到那些钱都用作他治疗身体隐疾,许多年也不见起色,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在某些时候,虞芝桐都怀疑,这两姐弟到底是不是亲生的,阮威胆小怕事的性格与阮舒姐说一不二的本性,实在是联系不到一起。

  “我不想离婚。”虞芝桐蔫儿着声音反驳一句,像是被饿了好几天的小猫。

  “我知道你不想。”阮舒温和地一笑:“阮威虽然没用了点,对你一直嘘寒问暖,只是那方面不行,实在令人太过失望。”

  虞芝桐露出苦涩的表情。

  “我可以理解你的痛苦。”阮舒声音变得落寞:“宋泽也是这样,长年累月的加班工作,已经让他丧失了当男人的能力。”

  虞芝桐震惊地抬起头:“姐…姐夫…也这样吗???”

  “当然。”阮舒正色道:“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过我了,自从你们结婚以后我们就没了性生活。”

  那一瞬间,虞芝桐难以置信地望着阮舒。

  为什么…为什么就算她…拥有如此美好的灵魂,肉体却是寂寞的。

  虞芝桐深深地同情她,同情她的苦楚与寂寥,就像同情自己一样。

  于是她上前握住阮舒的手。

  她很明确的察觉到,在她的手放到阮舒手心时,后者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阮舒拉着她来到病床前,三两下就脱掉宋泽裤子,将其胯下的阳具露出来。

  虞芝桐扭过头,吓得一声尖叫,阮舒却不以为然地指着那古铜色,却松松垮垮的肉棒说道:“他本钱倒是可以,可惜就顶不上什么用。”

  可惜,虞芝桐并不是顾音如那般聪明的女人,如果是后者便能一眼识破阮舒的谎言,此时她在害羞之余,早已深深陷入阮舒为其编织的罗网之中。

  “还是穿…穿上吧…”虞芝桐心情复杂,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望着阮威的下体,心里腹诽出阮舒口中那句话--卖相不错,可惜顶不上用。

  只是,她暗自将刚才视野里的肉棒与老公的比较起来:尺寸方面倒是不好说,但这个颜色…姐夫的就太难看了吧,黑黑的看起来有点脏,阮威的就白净漂亮许多。

  忽然,虞芝桐听到一声轻笑,只听滋溜一声,阮舒脑袋下附,发丝掠过她的面颊,紧接着她惊讶地看到,那根黑色肉棒的前段,已经消失在阮舒粉嫩红唇之中。

  阮舒卖力吞吐几下,虞芝桐借着余光却没见那肉棒变硬变粗,心中不免更信了几分。

  若是顾音如在,免不得唾骂两句,深度昏迷是不会有生理反应的,白痴。

  虞芝桐心中发紧,阮舒却不以为意地吐出沾满口水的龟头,说道:“就把它当做道具罢了,平时你吃过阮威的吗?”

  她咽下一口唾沫,半蹲在阮舒旁边,嗫嗫嚅嚅地说道:“他硬都不硬,我这段时间早就放弃了。”

  “其实我还有另一种怀疑。”阮舒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和宋泽刚认识的时候,他每天都生龙活虎的,一天不操我个五遍就睡不着觉,三年过去,他好像是对我身体产生厌倦…”

  啊?虞芝桐一脸“怎么可能”的表情。

  “再怎么样的女人,总有操厌的时候。”阮舒深深地叹息道:“所以如果宋泽醒了,你替我去试探试探他,他到底会不会对别的女人起反应,如果宋泽对你起色心的话,那我可以答应,不但那笔借的钱不用还,我额外再补你十万。”

  虞芝桐脸颊绯红,却不知不觉在阮舒引导下,摸上了宋泽疲软的肉棒,轻轻地上下撸动…

  处于混乱之中的她没有发现,阮舒脸上那一闪而逝的神情。

  若是宋泽意识还在,他或许能辨别出来三个字:臭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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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现实,虞芝桐这几日穿了白衬衫与超短裙,搭配肉色丝袜,并且在听到咳嗽声之后,娇憨地将她宛如熟透蜜桃的浑圆大锭露出大半给宋泽欣赏,而且她还特意穿了用料极少,几乎没有遮蔽效果的内裤,唯一遗憾的是,宋泽忽然出现时,她正好将家里弄得一团糟,估计要减很多分吧--她这般想到,不过刚才他应该看到我奶子了吧?

  在宋泽吞吞吐吐说出:“还有,还有…”这几个字时,虞芝桐松开左手的同时,右手往背后一推,只听“咔嚓”一声,那对豪乳在衬衣中瞬间得到释放。

  在宋泽目瞪口呆得表情中,极具弹力的丰盈巨乳弹跃晃荡,如同饱满丰润的水球。

  粉嫩乳晕之上是诱人的葡萄乳尖,乳尖中央还有两个稍稍凹下的小孔,若是以尺寸而言,比起阮舒更加傲人。

  宋泽“啊”地一下张开嘴,似乎难以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但虞芝桐没等对方反应,小手在跨间左右用力一撕,那肉色丝袜本就被大腿崩到极限,此时一受外力,嗤拉一声迸裂开来。

  那裂开幅度越来越大,直至露出丰腴紧绷的大腿白肉,短裙下方两瓣丰盈白嫩的臀肉。

  虞芝桐往前扑向宋泽,咬着嘴唇露出羞红模样:

  “姐…姐夫…”

  在她脑袋枕到宋泽宽厚的胸膛时,她顺势往下一掏,令人惊喜的是,这是代表足足十万元的,一根隔着裤子都能察觉到热量的硬挺肉棒。

  果然姐夫还是能勃起的---她在内心欣喜的同时,不由骄傲起来---就连阮舒姐都不能让姐夫硬起来,我却可以,嘿嘿,嘿嘿,她激动的模样就像是得到了游戏中的五杀!

  但随即却听到了牙齿摩擦的咔咔声,似乎是从脑袋上方传来。

  勾引男人方面,她实在是太过青涩,太急。

  宋泽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阮舒和你商量好的?”

  “什么呀,姐夫…我…”

  虞芝桐尴尬地低下头,悄悄地撸动手上抓住的凶器。

  她心里忽然想道,如果姐夫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和他试试,就稍微试试---试到什么程度呢?

  她又开始苦恼,肯定不能做爱,不过可以用嘴巴,就像阮舒姐姐上次那样,不知道姐夫的是什么味道的…黑黑的会不会有生巧的味道?

  虞芝桐咕噜一声咽下口水。

  但下一秒,她就觉得眼前一花,整个身体腾空而起,被丢向了沙发。

  嘭!

  虞芝桐在沙发上翻滚两下,直至撞上靠背。

  等她昏昏沉沉地撑起身子时,当先看到的是满脸歉意的宋泽。

  “弟妹,我刚才太气愤,你别往心里去。”宋泽瞪着眼睛,把她扶了起来。

  喘息着的虞芝桐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哀怨地哭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丢脸,懊恼,羞愧各种情绪一股脑儿地往脑袋里挤,这种时候,只有哭才能解决问题,才能宣泄情绪。

  她颤抖着,捂着自己的嘴巴,失声痛哭。

  身边宋泽的声音幽幽传来:

  “抱歉,弟妹,我待会和阮舒好好谈谈的,很抱歉让你参与到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来…”

  道歉有什么用?虞芝桐委屈地想道--道歉值十万块钱嘛!

  混蛋,想都不想就把我直接丢出去了,有这样的男人嘛,真的恨死你了!

  去死去死去死!!!

  姐夫面对自己引诱应该是怎么样的,她在脑海里有过无数幻想。

  对宋泽印象极好的虞芝桐,她在理性深处是希望他能够义正言辞地拒绝自己,又在感性之中,希望姐夫能够接受,至少能犹豫一会,又或者,能稍稍抱住自己,宽慰几句。

  谁知道结果却是被生生丢向沙发,她的心楸在一起,又委屈又矛盾又羞愧,被各种情绪撕扯着。

  宋泽一直在旁边安慰,虞芝桐却始终瘪着嘴巴大哭,直至他不难烦地说道:“好了,阮舒肯定答应什么了,她能给的,我也给你好不?”

  虞芝桐矜持几秒,终于破涕为笑:“谢谢姐夫…嘻嘻。”

  宋泽无奈地叹息道:“先把衣服穿一下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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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风静静地看着旁边的阮舒,一秒都不敢挪开。

  今天的女神涂了脏橘色的唇膏,衬托的她皮肤更显雪白,眼睛晶莹璀璨,仿佛整个银河的星斗都嵌入其中。

  身穿碎花小翻领衬衫,衬衫下摆塞进黑色A字短裙,往下是肉色打底袜,脚上再蹬一双路易威登的切尔西靴,柔美中带着点飒气,当她走过来时,林风只觉得突如起来的夏天靠近了自己。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咖啡厅里。

  阮舒那有如实质的目光落到林风脸上时,他总有那么一种感觉,眼前的女人用眼神扼住了自己咽喉。

  阮舒捧了杯咖啡与他推心置腹。

  “林风,我听说创意部的宋泽已经醒了,他一回来你手中的权利就要交接出去,你心里应该是很不服气吧?”

  “没有的事,宋哥以前就做得很好,比我出色,经验丰富,肯教人,不藏私,银行项目也是他全盘接手情况下才中的标,可以说成就斐然,樊先生对他都赞不绝口,这个职位他的确比我合适。”林风表现得十分谦逊,与之前数落朱俊力时判若两人。

  阮舒深明他的回答,虚虚实实各有几分,在内心深处,谁不想拼命往上爬,只是林风明白,宋泽深得创意部员工的青睐,即便他再怎么想要争夺胜利果实,也不得不低头接受现实。

  这男人感情上虽然憋屈了些,但也是个懂得识时务为俊杰的主,不会贸然与高他一级的宋泽撕破脸。

  当即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既然你暂代公司创意部副部长职位,应该知道聚会还有出差时,有些金额是不好入账的。”

  林风愣了一下,不知道阮舒想要向自己透露什么消息,但还是顺着她的意思继续说道:“唔,这方面奚珺应该更清楚些,成本方面都是由她统计,统一上传。”

  就连公司的小金库都不知道,怪不得穷得一塌糊涂---阮舒笑着扬起杯子:“这次银行项目,你有没有觉得奖金方面,数额比想象中的少?”

  “什么?”林风吃惊地捏紧手中咖啡。

  “财务部私下里有人动了手。”阮舒抬眼望着他:“这笔本应该发到创意部的奖金,由小金库额外发布,不入税的金额,被人私吞了不少。”

  林风身子一震,僵在原地,手中咖啡一抖,泼洒出去不少,显然阮舒的话颠覆了他一贯以来的认知。

  沉默许久后,他终于反应过来,从心底冒出一股久违的兴奋感。

  自从方案事件过后,阮舒就与他不怎么联系,而如今对方的意思,两人将再次结盟,一起窥探那些深藏在公司内部的机密,也就是说,他很有机会…

  林风不由自主地分泌着口水。

  于此同时,阮舒也不禁回忆起那时火灾的种种细节,贺焱,文先生在里面饰演了什么角色,外面与他们狼狈为奸的到底是什么人物,以及曾经想要和宋泽详谈的股权问题。

  其中关键的是,理清未来计划公司目前状况,详细调查未来计划的初始控制人(创办人),也就是调查樊先生的背景以及公司规模与发展历史,从中辨清大股东与樊先生之间的关系,这是最重要的一点,要搞清楚敌人。

  首先想到的是获得公司的工商档案,这是一本详细的编年史,除去股东,懂事,注册资金和营业范围以外,还有更多更加细致的比如法人简历,公司资本,由哪家审计事务所验资,经营状况,利润….等等等等,这份档案,要去工商局调,但目前公司形式复杂,在寻求人脉调出档案期间,自己很容易暴露。

  故而阮舒否定了直接进攻的方式,转而将目光投向公司财务,这倒不是因为她像顾音如一样,拥有丰厚的审计经验,仅仅是凭借直觉,财务方面更容易查到一些端倪,因此她凭借自己管培生的身份,与人事部打招呼,直接转到财务部,没多久就盯上了财务总监夏惠锦的儿子---朱俊力。

  她呼出一口气,想到那位满身运动气息的男人,想到他殷勤地,不厌其烦地邀请自己赴宴。

  命运无常,不是吗?

  就和面前的林风一样,他们都得知道这个道理。

  想到这,阮舒不由伸了个懒腰,发出如释重负的呻吟。

  衬衫下边露出的纤细蛮腰一拧,胸前饱满的乳锋挺起,看得林风色与魂授,下腹火热不已。

  她转过头来,盯着对方,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含着一丝犹豫。

  林风缓过神来,恍然大悟道::“阮舒姐,你是不是怀疑朱俊力动了这笔钱?”

  “嘘…”阮舒将食指放在唇间,示意对方降低音量:“不能胡乱诽谤别人,我只是受人之托,调查而已。”

  调查?

  林风忽然想起一个可能,之前公司盛传阮舒姐与樊先生关系匪浅,莫非…

  他心中明白了几分,立即点头同意:“只要我帮得上忙,你尽管叫我!!”

  得到答复的阮舒冲着他点点头,给出一个鼓励和欣慰的微笑

  “很好,那我现在就要去赴约了。”

  “赴约?”林风还待问些什么,但阮舒早已翩然离去,走出了咖啡厅。

  他的目光留恋在阮舒撑起黑色短裙的翘臀之上,时而又在她婀娜纤腰上徘徊,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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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笨笨的宋泽会不会应邀过来---阮舒带着如此心思走在一栋栋高耸入云的大楼之间,霓虹灯在她身后如水晶琉璃般璀璨夺目,灯光如海潮,不断吞没夜色,就连星星都在城市的繁华中失了颜色。

  两人约定的地方是一家沿江拥有落地窗的餐厅,空气带着凉爽的冷气,在淡淡的水腥味下,从某个包间飘出来一丝不易察觉的清凉薄荷与海洋风缭绕的气息,令人心情豁然开朗。

  正是朱俊力所用的男士香水。

  往后瞥了一眼后,阮舒在门口买了两支雪糕,一进门就笑着递给等候已久的朱俊力。

  朱俊力愣了足足两秒,却也莫名地接了过来。

  要知道,经常运动的男人,一般是不屑于吃这类高热量食物的。

  阮舒笑眯眯地看着他,像是刚从厨房偷得荤腥的猫咪,带着满足和得意。

  霓虹灯光像是燃烧的翅膀,在阮舒脸上挥下橘色灯光,令朱俊力清清楚楚地看到她脸上小狐狸般的娇憨。

  她从背后掏出包装袋,朱俊力辨认许久,才认出这是英国的一个小众品牌All saints,但却没从记忆里找出过关品牌的介绍。

  他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这份善意,却听阮舒自顾自地介绍起来:“All saints的男装都是在英伦绅士的基础加上些许朋克风格,再加上恰到好处的做旧,肃穆之余还有些时髦年轻,很适合你穿戴。”

  “那价格应该不菲吧?”朱俊力在此时痛恨其自己的无知来。

  “不贵的哦。”阮舒对他做了个命令的手势:“价格很可爱,这一套也就两千多而已,比你你送我的口红可差得远。”

  朱俊力还待说些什么,但阮舒已经不由分说地将东西塞到他手里,自顾自地在卡座另一边坐下。

  “唔,这边的东西…”她伸出食指着下巴,对着菜单精挑细选:“虽然比不上米其林餐厅,但红绒丝绸蛋糕却是相当有名,和白葡萄酒更是相得益彰。”

  她一一报出菜名,旁边的侍从脸上满是佩服表情:

  烟熏三文鱼配柠檬奶油酱,经典凯撒沙拉--她特意注明搭配现磨帕尔马干酪,香茅烤小牛排、红酒煨牛腩,甜品是葡萄干朗姆酒冰激凌和红绸丝绒蛋糕,还要了一瓶夏布利的白葡萄酒。

  简直完美。

  朱俊力舔舔嘴唇,他从未见过如此优雅,有涵养的女人,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幸运极了,能有幸与阮舒共进晚餐。

  他微微屈身坐在对面,黑褐色眼睛里流露出岩浆般的炽热与渴望。

  “其实我很少喝酒,”阮舒举起酒杯,若有所指地说道:“毕竟孤身在外。”

  朱俊力忽然想起他在邀请阮舒时说的那句话:“绝对安全。”

  “夏布利的葡萄酒口感清爽,倒是挺适合女人喝的,你应该不介意吧?”

  “如果能稍微甘甜一些,”朱俊力接口道,“我不介意整个夏天都用它来解渴。”

  阮舒轻笑一声,似乎领会了他的幽默。

  “那我们干一杯,庆祝今天的晚餐。”她举起酒杯。

  朱俊力目光微敛,但嘴角笑意不减:“我衷心的希望,每晚都能和你共进晚餐。”

  上桌的食物很快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朱俊力为保持绅士风度,点头示意女士优先。

  阮舒也没推辞,她胃口极佳,每道菜都吃的有滋有味,朱俊力完全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些肥美丰腴的食物上,只是看着阮舒吃。

  她吃东西的样子很斯文,却一点儿都没有那种装腔作势的虚假,肥嫩的烤牛排汁水儿充沛,染得她唇瓣绯红,像是雨露滋养后的玫瑰花瓣。

  朱俊文舔舔嘴唇,幻想着自己已经尝到玫瑰花上的露珠,他感觉杯中的白葡萄酒已经顺着鼻孔进入体内,在心脏处熊熊燃烧起来,没有喝上一滴酒,他却觉得酒已上头。

  他精神亢奋,讲起自己英国留学的经历,听得阮舒津津有味。

  这一顿吃得宾主尽欢,再加上阮舒刻意追捧,两人都喝了不少酒。

  朱俊力发现,阮舒脸上飞起两片酡红,眼神略有些不聚焦,丰润嘴唇微微嘟着,说不出的娇憨。

  不知不觉间,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朵最为娇嫩的郁金香。

  阮舒摇摇晃晃地起身,似乎有些不胜酒力,朱俊力迅速上前,不动声色地将左手搭在她纤细腰肢上。

  朱俊力一边搀扶着阮舒,一边沉醉在身体美妙的触感中。

  他在醉意中踟蹰着,如此圆润柔软的一条细腰,到底能不能属于凡人。

  上帝啊,她简直是美的化身。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微微低头,让鼻子恰好擦过她的脸颊。

  她的脸蛋滑腻温润,有淡淡的香味,很好闻,对香水有所了解的朱俊力意识到,这不是香氛,也不是沐浴露,更不是面霜,而是一种介于少女与少妇之间女性特有的肉体香味,温暖,柔软,就像熟透的甜杏与柑橘混合的味道。

  他忍不住闭上眼睛,闻了一遍又一遍,他几乎能感受到阮舒娇嫩皮肤散发出来的滚滚热力!

  搂在怀里的是一个完美的女人,而这位女人,现在正处于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年华,拥有最迷人的气息。

  朱俊力心潮澎湃地搂着娇嫩花朵,上次让他如此激动是什么时刻呢?

  或许…是在懵懵懂懂的初中时,与稚嫩可爱的初恋,两人相拥在樱花树下那一瞬间吧。

  “我们…聊聊好吗?”他不停吞咽着口水。

  “你想聊什么?”阮舒看着他,眼里尽是撩人的酒意。

  朱俊力忍不住握向阮舒搁在两人身体之间的手。

  阮舒反手回握他的手,带着醉意轻笑道:“看你这模样,肯定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题吧?”

  “我…我怕…吓到你…”

  在两人身体依附,说着贴心话语时,却不知有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透过包厢门的缝隙,恶狠狠投来视线。

  正是不甘心跟随阮舒而来的林风。

  “你为什么要和郁洁分手啊…”阮舒娇憨地投出炸弹。

  “因为…因为,她管的实在太多,况且我需求比较…高…”朱俊力回答的很直白:“我尝试和她聊过,最后还是不欢而散。”

  “哦~~~”林风清晰地看到,阮舒眼睛眯成月牙形,甜甜地说:“是那方面的需求呢?”

  “就是…就是…”

  林风见到朱俊力附耳轻声说了两句,阮舒便咯咯轻笑起来。

  他听不清两人之间对话,却感觉胸口有一块大石压着,焦虑和不安即将压垮理智。

  该死,阮舒姐怎么能被这家伙骗呢,她不是说要调查朱俊力吗?

  林风在窒息中发怒:到底是怎么想的?阮舒姐到底怎么考虑的?

  我一定要阻止朱俊力这个禽兽!

  他将手按在门把锁上,准备转动。

  就在这时,谈话声逐渐清晰起来,是朱俊力颇为犹豫的声音:“那个…要看看吗?我的…其实很大哦…”

  !!!

  面对如此荒谬的对话,一口冷风猛地灌进林风口腔,沿着气管直入胸腔,将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浇的干干净净。

  我的…其实很大哦…

  这几个词像是刺在林风心脏,他嫉妒得胸口开始发痛!

  他不由回想起阮舒曾经说过那句话:作为男性,你是很不合格的,和他有着巨大的差距。

  他既是贺焱,更是包厢里面的朱俊力!

  阮舒姐会不会和奚玢一样,在强大的阴茎面前,在雄伟的男性器官面前屈服?

  林风不知道朱俊力是否真的如他嘴里所说那么出色,但想起他结实精壮的肌肉,如果…

  他回忆起手指曾有过的潮湿温润触感,万一…阮舒姐接触如此强壮的男性,她以后肯定看也不会看自己一眼吧!

  不要…

  这种事情决不允许!!

  想到如此卑劣,恶毒的朱俊力将阮舒压在身下,强悍的胯部与粗壮阴茎彻底将阮舒的雌性本能激发出来,想到阮舒在朱俊力胯下呻吟索求,这种感觉就令林风心如刀绞。

  快拒绝他呀,阮舒姐,我们可是要一起搜寻这家伙罪证的啊!!!

  林风双手合十,就像是在胸口祈祷一般。

  然而。

  “那就…稍微看看吧。”阮舒吃吃笑道:“我也有些感兴趣呢~~~”

  那一瞬间,林风感觉阮舒的目光,透过门缝直直地看向了他,恐惧与不安开始撕扯他的心脏。

  这是…阮舒姐发现我了吗?

  她在故意激怒我吧,想要我生气进去救她吗?

  正恰此时,脚步声从林风背后传来,他赶忙装作路过,穿过漆黑走廊,走向厕所,他用冷水狠狠洗了两把脸,不停在心里给自己鼓劲:

  接下来,接下来,我一定要冲进包间,就算打不过朱俊力,也要将阮舒姐救下来。

  怀着玉石俱焚心情的林风,再次来到包厢门口。

  再次将手按在门把锁上,轻轻转动。

  西餐厅的胡桃木门,在他的推动下发出轻微的吱吱声。

  林风面前的缝隙逐渐变大,他眼睛还在适应房间里橙黄色的灯光,但耳朵却早已听到咕叽咕叽的水声。

  怀着强烈不安的林风眯起眼睛,将目光投向包间。

  那一瞬间,他呆在原地,似乎难以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

  一个小时前,宋泽将哭哭啼啼的虞芝桐送走后,来到阮舒纸条所指示的租车店,里面有个年轻小伙将一串崭新保时捷帕拉梅拉的钥匙交到他手上,并细细叮嘱他,这是全新款车子,千万不要有任何摩擦。

  一直应阮舒要求,将车开到江边,停在一座西餐厅面前,他还有些恍惚,好似还没明白为何阮舒会要求弟媳妇做这种事。

  那可是阮威的媳妇啊?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宋泽纳闷极了,像陷入一个不可知的陷阱当中。

  下车之后,许多人目光都落在崭新的豪车之上,同时也将目光落在这位穿着西装的男人身上,这个男人姿态和表情紧绷到了极点,剑拔弩张地好像随时准备和人干一架。

  冥冥之中,男人将目光投向西餐厅的一个包厢里,众人不明白他为何注视着拥有反偷窥功能的西餐厅落地窗包间,但只见到男人大踏步地走向餐厅,气势之狠辣,人群纷纷避开。

  也就是那时,一道清脆的铃声在男人身边响起,令男人停住脚步。

  人群中有人望去,那是一个小脸鼓鼓的,酒窝甜的能酿蜜的,如玫瑰般的“小人”儿,所有见到她的人,都相信,她一定有具香香软软,如同奶油般的身体。

  她原本百无聊赖地坐在餐厅门口的椅子等位,摇晃着一对白皙赤裸的小脚丫。

  却在见到男人之后,开颜而笑。

  男人脸色阴沉起来。

  可少女却活泼地蹦到男人身边,手臂上的铃铛悦耳动听:

  “宋哥!!!”

  或许,某一瞬间,打开房门的林风,与见到少女的宋泽,是同一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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