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勾引爹爹的肉 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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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阁老作为堂堂首辅,年近不惑,还在靠家里供养,用家里的钱买礼物讨好儿媳的秘密被她拆穿,面子上过不过去,心里更过不过去,一连数日都横眉冷对,坚决把她拒之门外。

  首辅大人生气自然让颜凝抓耳挠腮地烦躁,更讨厌的是,她发现夜里想去找公爹时,有好几次都在他房间附近发现秋英徘徊的身影。

  因为他不许她夜里去找他,所以她不敢找借口敲门,或许是想离他近一点,或许是在等着抓奸?

  论城府论定力,颜凝自认比不上秋英,但要论起智谋她可没那么容易输,尤其是对付老头的手段。

  到了晚膳的时候颜凝就开始装病,豁出去少吃一顿饭,饿着肚子使苦肉计,捂着腹部推说疼痛,神色恹恹地让秋英扶着早早回房梳洗后入睡了。

  闻讯的首辅大人十分担心,就想着晚上大家都睡了偷偷摸摸去看看她要不要紧。

  他用完晚膳先回房由人伺候着更衣沐浴清理了一番,屏退下人从净房出来后刚想出门,却发现他担心的那个人正苦着小脸躺在他的被窝里。

  “爹爹,肚子疼得我睡不着,帮我揉揉。”

  谢景修本来看到她偷爬自己床,还以为她装病,居然是真的疼吗?

  他关心则乱,忽视了颜凝眼中一闪而过的狡狯,褪下外袍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一手搭在她上腹轻轻揉圈,忧心忡忡地柔声问她:“是这儿疼吗?是吃了不好的东西还是饿到了?怎么个疼法?”

  “我也不知道,再往下点。”

  颜凝可怜兮兮地看着公爹担忧的脸,小手悄悄抓住他的衣襟,一双氤氲美目雨条烟叶,丝丝绕绕地缠上谢景修的心,他手再往下按住她小腹,耐着性子问:“是这里?”

  “好像不是,再往下点。”

  再往下可就要靠近耻部了,难道她是宫寒?

  首辅大人博览群书学富五车,难素之学多少也是知道些皮毛的,妇人葵水之时常有下腹钝痛,就是宫寒所致。

  可他还是猜错了。

  “再往下点。”颜凝粉着小脸,对他坏坏一笑。

  再往下……就是下阴了。

  “你装病骗我。”谢景修收起担忧,板着脸质问耍小心机的捣蛋鬼。

  “我心里痛,要爹爹揉揉那儿才能解了这噬心之苦。”

  颜凝拉开公爹衣襟,又去揉他的痣,脸上不见多少羞臊,全是顽劣少女的无赖狡黠。

  谢景修的手没有往下,反而往上爬去,颜凝眉头一皱,正要撒娇抱怨,肚皮上一暖,他的手已经钻进她亵裤里面,直接贴在她皮肉上,往下插进两腿之间,捂住了她那个令她有“噬心之苦”的私密之处。

  “爹爹……”

  颜凝乖巧地张开腿,人家手还没动,她已经心潮澎湃,欲火中烧,一声爹爹喊得娇甜软糯含羞带怯。

  可惜谢景修不吃她这套,手指分开唇瓣按住她的肉珠冷冷问道:“你这般费尽心机地要爬我的床,是为了秋英?”

  “是为了和爹爹亲近让爹爹快活嗯啊……”谎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景修一通揉搓激得浪吟出声。

  “还不说实话?”

  “啊……她嗯……她夜夜……啊……在您房外……嗯……窥伺……哈……爹爹……”

  原来如此,谢景修早就从孟错那里知道了秋英时常深夜逗留在他房外的事情。

  他不管,一来是秋英有功,他想带回京再处置,二来也想看看颜凝会如何,想不到她不去对付秋英却来算计他。

  他手里温柔了些,口气也放缓了,“你这次怎么不去找她说与我有婚约的话了?”

  “她……哈……她才不会在乎……爹爹有婚约……嗯……我要让她知道……嗯……我们有奸情……”

  “哈……”谢景修被颜凝说得笑了出来,面上冰雪消融,“你倒是胆大,和亲的公主勾引迎亲护送的巡抚,这奸情可是欺君之罪,又要毁我一次名声是不是?”

  敦伦这么舒服,还要什么名声啊,颜凝在心里嘀咕,肉蒂已经被他摁得临近极限,嘴上无暇与他对答,张着腿微微发颤,面色痛苦地抓紧公爹衣襟,娇哼着泄了身,淫水糊了他一手。

  谢景修把余韵中的颜凝搂进怀里亲吻她的额角,他生了她几天的气,晚上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也很难挨,一直等着她按耐不住来求欢。

  这两人素来黏腻,连着数日没亲昵,此刻便是干柴烈火,颜凝一抬头檀口微启,就和谢景修吻得口绽香涎,灵舌交缠,难分难舍。

  她迫不及待地解开他的衣裳,小手在他胸乳上乱摸,摁着他的乳头拨弄挑逗,一条腿搁在他胯上用下阴蹭他小腹。

  谢景修被色急的儿媳勾得下腹燥热呼吸不稳,很快就无法忍受仅仅隔着衣服抚摸她了。

  他在她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而后推开她翻身坐起,把被子丢在一旁动手将她剥了个精光,中衣亵裤肚兜都胡乱扔到角落里,一双大手扯开她两条细腿,默默注视她湿津津的下阴。

  “你既然要做给别人看,那我是不是要等人来了再弄?”

  他知道她急,故意让她等着,磨她性子。颜凝果然等不了,哭唧唧地哀求他:“别等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爹爹快进来。”

  谢景修到这一刻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以颜凝的聪明,会干出把秋英赶到自己身边的蠢事。

  在她心里他们两人之间松萝共倚坚不可拆,对方是什么人用什么伎俩勾引他都没用,于她而言秋英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她从来都没想过要试探他,只想以此为借口闹他对他撒娇向他求欢。

  小颜凝脑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

  “不好,为什么要平白便宜你,等着。”

  阁老嘴上说得凶,手里却抓住颜凝一只脚踝提起她的腿,把她糯米团糕似的的小脚举到嘴边,低头亲吻莹白的足背,一下一下地轻啄,一直吻到脚趾。

  胡须拂过颜凝的脚背搔得她微痒,可又被俊雅的公爹捧着自己小脚亲吻的样子迷到脑仁发麻。

  她听他说一套做一套,脸上笑得甜媚,一对晶莹灵动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公爹,嘴角眉梢都尽得意,在他手里淘气地动了动脚趾,果然被谢景修一口咬住含进嘴里,把五根珍珠指头挨个儿吮过去,牙齿磨着肉鼓鼓的指腹,啃得颜凝又疼又痒娇笑出声,双眸却始终盯着她笑靥如花的脸。

  等他吃够了她的小脚,她却不把腿放下去,往前一蹬踩在他胸口,脚底心贴着乳头前磨后蹭。

  谢景修的乳头固然被她踩得奇痒无比,她自己脚心也被这硬硬的小乳头给划得瘙痒,眼睛弯成月牙儿“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没规矩!”

  假正经的首辅大人只是皱眉斥了她一句,便由着她用两指脚轮流踩磨他胸口,自己动手捞住她的大腿,往下抚摸她腿根连着后臀处的嫩肉,视线从颜凝脸上移到她半闭的花阴,用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樱粉唇瓣。

  “痒!”颜凝蹙眉腻声抱怨,然后两只脚先后落下踏在公爹胯部,隔着裤子蹭那根硬硬的东西,“爹爹把裤子脱了,把内什么给我玩玩。”

  谢景修胸口一滞,气得想揍她,在她腿上拧了一把怒道:“什么给你玩玩!如此浪荡轻浮的污言秽语也敢说出口,这是女儿家该说的话吗?你信不信再说一次我现在就让你去罚跪!”

  颜凝被他拧得疼了,生气收回两只脚坐了起来,噘着嘴瞪视谢景修。

  “干什么!不服气想挨罚?”阁老还没消气。

  “不干什么,喜欢爹爹。”颜凝凑上去勾着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喜欢爹爹,想摸摸喜欢的人,想让他快活。”

  这情话小颜凝说得一本正经,让谢景修没办法再责怪她,叹了口气自己动手解开裤子,脱得全裸坐在颜凝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生出一种“堂堂首辅却老老实实脱光自己给好色的儿媳妇享用”的感觉,很不对劲。

  得逞的颜凝已经缠上了他,小手在他身上乱摸,两只奶儿压着他胸口,屁股坐到他腿上用耻部蹭他的阳物,嘴里还要含混不清地胡言乱语。

  “喜欢爹爹,想吃了爹爹。”

  怎么就惹上这么个小色胚了呢?谢景修无奈地摇摇头,“你想玩什么,随便玩吧。”

  “爹爹对我真好——”

  颜凝往后坐开些,半仰着身体双手撑在两侧,曲着腿伸到公爹胯间,淘气的小脚终于毫无遮挡地踩到了肉茎上,轻轻磨了磨,却觉得没有润滑,略显干涩。

  正烦恼该如何是好,却听到门外有极细微的脚步声,应当是一个轻手轻脚走来的女子。

  颜凝心中一凛,停下淫戏的双足,凑到谢景修耳边对他悄声说:“秋英来了,就在房外。”

  她说完目光灼灼看着谢景修,所图不言自明。他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叹了口气小声说:“好吧,那你记得不能叫“爹爹”,得叫谢大人。”

  小颜凝这下可来劲了,摇身一变转眼就成了醉芳梦蝶居的头牌姐儿,腻着嗓子娇滴滴地对谢景修说:“谢大人那物甚是伟岸,奴家瞧着心儿发颤,好害怕呀-不如先容奴家给您舔舔,以口津润湿那长龙?”

  这矫揉造作的骚话听得谢景修瞠目结舌,僵着身体瞪视颜凝,却见她捂住嘴在忍笑,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想笑,又不得不稳住声音装腔作势地回答她:“嗯,那殿下这张樱桃小口可得用心伺候。”

  声音沉稳威严,一副官老爷的派头。

  颜凝假戏真做,立刻俯下身捧住公爹龙阳亲吻吮吸,小舌头贴着肉茎扭来扭去像条泥鳅,从下往上唰啦唰啦舔得仔细勤快,两只手在阴囊会阴处放肆抚摸揉捏,又张口含住蕈头,用双唇抿住柱身吞吐吮咂,舌尖扫着冠沟往那马眼小洞里钻。

  “公主殿下口中这小丁香甚是灵动,聪慧敏达,可圈可点。”

  他被舔得舒爽,下阴处处酥麻,口中还不忘点评一番配合颜凝演戏,结果把正在专心干活的小颜凝惹笑了,一个不小心牙齿磕在肉柱上,龟头戳到了嗓子眼,赶忙放开那物用被子捂住嘴干呕了两下。

  她玩得正在兴头上,抬起脸来笑嘻嘻地对着公爹又撒娇:“大人,奴家不仅舌头会舔,脚踩得也很舒服呢,大人可愿屈尊降贵,让奴家用双足服侍一番大人的神龙呢?”

  “公主说哪里话,得公主殿下青眼,当是下官的福分,何来屈尊降贵一说,就有劳殿下尊足了。”

  到此处为止,二人的话还算收敛,可当颜凝用两只小脚交替把那根濡湿的肉茎踩得硬烫弹跳口吐精水时,嘴里就越来越不像样了。

  “大人,您那儿好烫,奴家足心都要被烫坏啦——”

  “大人舒服吗?别闭眼,看看奴家嘛,奴家难受——”

  “大人给奴家揉揉奶儿吧,奴家等不及了。”

  她歪着脑袋笑意盈盈,媚眼如丝地撩拨他,口中浪声浪气念得他烦躁不已,胯下阴茎又被两只小脚踩得几欲升仙。

  这小妖精让他舒服到神魂缭乱,还半真半假地勾引他,嘴里都是淫词秽语,太捣蛋,不罚不行。

  谢景修狠心拿掉她两只脚,分开她的腿压到她身上,带着怒意朗声说:“既然公主殿下慷慨招待,那本官就不客气了。”

  说完就大力抓住她两只乳球又捏又啃,叼着乳头舔舐吮吸,颜凝被他玩得酥麻快活,心旌荡漾,口中咿咿呀呀放声浪吟,时不时来两句“大人好厉害”“大人舔得好舒服”“大人别咬我奶头,疼——”

  谢景修一边吃她奶儿,一边手里逗弄她下阴,有些耐不住想入穴了,便凑到她耳旁小声问她:“人还没走?”

  颜凝疑惑地摇摇头,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秋英在外面听了那么久都没有离去,偷听自己心上人和别人淫戏,不觉得膈应吗?

  她不知道门外的秋英听到谢景修和这个假公主睡到一起并不意外,她早就猜出两人关系不一般,夜里过来窥伺有一大半理由就是为了看颜凝会不会再夜访巡抚,他们之间究竟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真正令她惊讶的是谢景修在房事上的癖好,他让她舔他,又让她用脚踩他,他还咬疼她的奶头。

  可是他看上去好似冰壶秋月,清朗明净,高不可攀,他是如琢如磨的儒雅君子,怎会沉沦肉欲,如此淫靡荒唐?

  可是她又舍不得走,她想知道,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到底是怎样的,他对他身下的女子到底会做些什么?他喜欢女人怎样讨好他。

  谢景修皱了皱眉头,不再去理会外面的人,起身抬起她双腿,拿肉茎压着穴口沉声道:“你放松,我要进去了。”

  而颜凝大约是演戏演上了瘾,到了这时候带着哭腔媚声说:“大人的神龙太大了,放不进去怎么办?奴家怕疼,求大人怜惜。”

  一边说一边小幅扭动着小屁股,看似在抗拒,却结结实实让阴肉蹭在湿漉漉的肉茎上,穴口时时收缩亲吻龟头。

  肉茎痒得弹跳一下,某人吸了一口气,瞋视她问道:“你待如何?”

  “大人给我舔舔,我下边痒,要谢大人舔舔我的小肉花。”

  给她舔一点问题也没有,谢阁老一向乐意服侍自己的心肝宝贝。

  然而说给外人听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个给女人舔下阴的淫乱龌龊之徒。

  颜凝笑得促狭,两只眼睛像抓到猎物的猫儿一样紧紧盯着谢景修,她是故意的,故意向外人炫耀他愿意为她做这些事,他对她宠溺过头,终究无法拒绝她。

  “啊……大人……嗯……啊……那儿不行……大人……嗯……别……啊……”

  尽管她还记得自己不能喊“爹爹”,可口中娇啼吟泣并非作伪,花阴被公爹舔得麻痒难耐,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迎头浇过来,蜜穴里被他手指捣弄抠挖,爱液泉涌,花芯颤栗。

  “大人……饶了我……呜呜……求大人……啊……”

  她又哭又喊,最后发出高亢娇甜的吟叫声,仰起秀颈抽搐着泄在谢景修的口中,下阴疯绞着他的手指,兀然流出一大股蜜汁。

  他便如往常一般,嘴凑上去用舌头一勾一卷,含入口中,又对着穴口吮了几下才作罢。

  “大人……奴家小穴儿吐的蜜露……好喝吗?”

  颜凝在余韵中娇喘着,小肉花还颤个不停,嘴里却还在坚持着说些有的没的。

  谢景修气她淫词浪语地轻浮顽劣,招呼也不打就将阳物狠狠插进她阴内尽根没入,口中冷冷道:“好比琼浆玉液,甘甜馨香,实乃世间至妙至美之物。”

  颜凝被顶得一个机灵,头差点撞到床架上,嘴上却不服输,忍着阴内快意礼尚往来地夸赞公爹:“擎天巨龙,炙热可铄石流金,坚硬如石赤不夺,巡抚大人的才是人间至宝。”

  可是这话并不能让谢阁老高兴,反而让他觉得她堂而皇之描述他的性器,言语淫冶,神色轻佻,想揍她。

  “啊……大人慢些……嗯……”

  他自然有另一种方法让她闭嘴,稍一纵意就撞得她无暇再胡乱说话,被交媾时的激爽冲昏了神志。

  她双腿被高高架起,一对白嫩的肉臀被他捧在手里狠狠揉搓,花芯被捣得发颤,穴内吐了太多蜜水,从穴口满满溢出来,流了她一屁股,在交合间濡湿了他的阴囊。

  到了这时候谁也没心思去管外面的人了,屋内充斥着颜凝的浪吟和肉体相击时带着水声的脆响。

  谢景修低头亲眼看着心肝宝贝原本粉嫩的肉穴被自己狂挤猛撞,变得肿胀熟红,淫汁白沫飞溅到她的耻毛和小腹上,心中燥火愈烧愈旺。

  这小小淫穴不过是条方寸小径,却大着胆子箍紧他的性器,蠕动着在柱身上啃咬狎昵,将他吮咬到失控,神志不复清明,只想把她往死里狠肏。

  插得狠了,穴口的软肉就被那粗茎带出来,充了血,又涂满了汁液,在穴外堆成一朵软烂的肉花,红艳艳晶亮亮地翻着皱褶。

  而花心则是一个无底深渊,把凶暴的肉茎往里吞噬,在它抽出时拼命吸住它留住它,在它进去时绞裹它舔舐它。

  这淫景看得他头晕脑胀,兽欲勃发,忍不住伸手按住那颗肉芽粗暴地捻弄,想弄坏她,想弄死她。

  “啊……不要……啊……大人……不行……我不要了……”

  公爹肏得太狠,肉蒂又被他重重揉搓,剧烈的快感非颜凝所能承受,她腰肢震颤,哭闹着乱蹬腿,手抓着被褥关节惨白,在他暴烈的蹂躏下吟泣着泄了身。

  穴里喷出的淫液浇在进进出出的龟头上,烫得它也爽到打颤,抽搐的阴道一下下地猛夹他,太紧,射意上头。

  但他不可能真的放过她,她越是哭,他反倒越亢奋,停顿了一下仰起脖颈闭目喟叹,手指仍旧在那肿硬的肉核上碾磨。

  “大人……饶了我罢……”

  她缓过气来,虚弱地哀求他,泪光盈盈,眼角发红,微蹙的眉尖楚楚可怜,几乎以假乱真,让他有一瞬的心软,差点舍不得再要她。

  可是她脸上摆出凄楚脆弱的模样,两条腿却夹着他的腰轻轻厮磨,故意收缩下阴吮咬他的肉茎,伸出一只手柔柔地覆在他玩她肉珠的手背上,摩挲着往下,指尖沾上淫水按在两人性器交接处,指甲在肉茎根部轻飘飘一划。

  火上浇油。

  “殿下,做事要善始善终,岂可半途而废?本官阳精尚未注入殿下宫内,此刻止步便是前功尽弃,只能委屈殿下再多忍耐稍许了。”

  “嗯,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家全身上下都是您的,死在大人身下也愿意。”

  死在你身下也愿意,这句话总是会被外人偷听了去,谢景修看到她与他对视的双目中是情意绵绵的纵容,说是做戏,可小阿撵说的都是真心话。

  他胸口一暖,再次悍然挺送,眼里看到她两只雪兔似的奶儿蹦蹦跳跳,晃得他眼热,俯身抓住她双乳,捏得太重,指缝里溢出凄白的乳肉,鼓胀着似要被他捏爆。

  他带着她的身体晃动,凶器剖开她的下阴直取子宫,过激的快意和酸麻又惹得她啼哭,握住他摁在她胸口的两只手腕无助地摇头。

  于是他低头亲她,安抚地浅吻轻啄,一个一个落在她的娇唇上,落在她的嘴角,腮颊,颈侧,锁骨……

  下身如狂风骤雨,口唇似舒云暖阳,即便她在尖锐暴虐的快感前瑟缩退却,却抵不住绵密爱意的引诱。

  他种下的那些亲吻,一朵接一朵绽放开来,开在她娇颤的肌肤上,姹紫嫣红,一室春色。

  他的阿撵,兜兜转转,倦鸟归林。

  谢景修坐起来,把颜凝翻了个身跪趴在床上。

  她身上一层薄汗,神智迷离,呆怔娇软任他摆弄,被他从身后再次凶暴顶入时,子宫口被骤然撞开,她曲颈扬首凄鸣一声,一肚子酸胀酥麻,脑子里混混沌沌地,只知道给他,迎合他,予取予求。

  他握紧她的腰肢在她体内放浪进出,执着地反复折磨娇弱的子宫,而她夹得太紧,里面太湿太热,让他的气息焦灼滞涩,时时发出苦乐难辨的叹息,抑制不住地闷哼低吟。

  软弱无用的小颜凝痉挛着又一次被送上巅峰,淫媚的莺啼几近惨烈,下阴收缩的太频繁,逼得他绞紧了眉头,面露痛苦之色。

  他勉强忍住射意,捞起她的腰把人抱进怀里,胸口贴着她的蝴蝶骨,咬住她的耳垂,双手从腋下绕到前面贪婪地抚摸她的胸腹。

  她的身体被弯成一条弧线,胸乳高高挺起,下阴与他相连,太瘦,被他摸到一整排清晰的肋骨。

  “瘦了好多……”他又一次感慨轻叹。

  可是颜凝听不清,腹中酸麻的快意占领了她的大脑,侵蚀了她的神志,他动她就哭,他停下她又扭动腰肢向他求欢索爱。

  迷糊点也好,他心想,至少不会乱说那些不堪入耳的浑话。

  他扣住她的下阴,揽着她的双乳,耸动胯部凑上去和她的臀瓣相碰,搂抱在一处激越地交合,任凭潺潺爱液往下流淌,沿着两人的腿滴落到被褥上。

  被迫反复高潮的颜凝全身的肌肤都异常敏感,情欲化作嫣红铺撒在她原本酽白的皮肤表面,碰一下就打颤,筋骨也连带着酥软乏力,两只小手无措地抓住谢景修的小臂,在他的撞击下几次滑落,哭声也越来越小,呜呜咽咽,零零碎碎。

  谢景修呼吸粗重,他被紧致的小穴夹得频频皱眉,冲撞早已失控,手里还下意识地凌虐她的肉珠和乳头,又捏又搓,把它们捻得麻到刺痛。

  颜凝哭着又泄了身,宫内洒出淋漓的爱液,浸润整根肉茎,徒劳地试图减轻肉壁被它暴力研磨时的酸胀感。

  她昏昏沉沉地,在小腹的痉挛中慢慢合上眼睛,软倒在谢景修的怀里。

  而他的性器也开始在她体内搏动弹跳,不管不顾地疯顶了数十下,次次都重重撞到最里面。

  浓精喷薄而出,对着子宫壁一顿激射,颜凝身体似乎在他手里抽动了一下,被他死死搂住,整个人和她紧紧贴在一起。

  他沉重地喘息着,脑中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从那山崩地裂的快感中缓过来。

  谢景修放下被他弄晕过去的小颜凝,他不知道外面的人走了没,不能喊她叫醒她,只好侧躺下,把她的头枕在他胳膊上,身体搂在怀里,抚摸她的后背,亲吻她脸上还没干的泪痕。

  她一直说他好看,自己却并不以美人自居,可在他眼里,她才是好看的那个。

  睡颜如此乖巧可爱,是躺在他怀里的一颗露珠,一片花瓣,怎么看怎么喜欢,一点也舍不得碰,生怕自己粗手粗脚弄坏了。

  可他刚才还在往死里肏弄她,察觉到这其中的矛盾他不禁微微皱眉,一定是阿撵的错,是她有毒。

  颜凝就这样含着一肚子精睡了过去,秋英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谢景修最终并没有得到答案。

  不过他也和颜凝一样不在乎,外面的人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只是他拿来逗弄傻儿媳的小花招。

  秋英很有耐心,也沉得住气,她一直听到最后两人入睡,房内悄无声息之后才死心离开。

  这个“公主”和谢大人本来就是认识的,当初那么多无家可归的流民之中,他独独救了她,并不是因为她有姿色,而是因为她长得像这个假公主。

  她一直以为自己会有机会,现在终于明白这不过是她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他要的那个人,他在关外流连不去在等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她,而是刚才被他弄到啼哭不止的那个女孩子,他甚至愿意为讨这女孩喜欢给她舔舐下阴。

  所以自己无论如何献殷勤他都熟视无睹,甚至不让她近他的身,他的心里另有其人。

  虽痛,但无可奈何。

  次日谢景修让人传话给长相肖似颜凝的秋英,命她一路上打扮成和亲公主的模样假扮颜凝,而他则堂而皇之收了“公主”的侍女,同乘而行,同席而卧,把小颜凝高兴得不行。

  “爹爹真聪明!原来还有这么一招!她长得像我,遮了半张脸谁也认不出,倒是派上大用场了。”颜凝抚掌而笑,对公爹机智赞不绝口。

  “原先已有此想,只是看你总提防着她,畏畏缩缩的。如今你既然已经大着胆子让她知道你我有私,那我也不必顾忌了。”

  “原来如此。”颜凝心想,自己吃了个小小闲醋倒是歪打正着了。

  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皱眉问道:“爹爹之前不知道她夜里来窥伺您吗?”

  “当然知道。”谢景修全无隐瞒的意思。

  “啊!”颜凝微微张嘴呆在那儿,一瞬间就把事情想明白了。

  老头知道这女的在他房外鬼鬼祟祟,他知道自己早晚也会察觉,一定会忍不住去找他,向他告状,向他求欢,好让秋英知难而退。

  他就在等着看自己是怎么吃醋的。

  噫!又中了老头的计!

  “为什么爹爹总是戏弄我?之前叫我教您骑马也是,您腿受伤让我陪夜也是,在河边洗澡也是,现在秋英的事也是。”

  谢景修把忿忿的小颜凝扯进怀里,抱坐在腿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自己养的小兔子,逗逗还不行了吗?何况之前你什么都不记得,脾气又那么倔,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颜凝一听这话心就软了,环住他脖子侧头靠在他胸口甜甜地说:“是我害爹爹费神了,其实我第一眼见到您的时候就心怦怦跳啦,要不然谁要吃您手里的面,谁要教您骑马啊?敢轻薄我,打到他亲娘也认不出来,哈哈哈。”

  “不错。”谢景修含笑点点头,“你见色起意,我恃宠而骄,与你我当初结缘之时恰恰相反了。”

  颜凝坐直身体,睁大眼睛好奇地问他:“当初爹爹是见色起意吗?其实应该还是我先见色起意的。”

  “我不是都告诉你了么,初见你时觉得你长得漂亮,后来你傻乎乎地在我手心写什么“我不是坏人”的时候……唉,都是我命里欠你的。”谢景修摇头轻叹。

  “呵呵呵……”颜凝想起过去做的傻事,笑得花枝乱颤,嘴里还狡辩:“那我真的不是坏人嘛,实话实说而已,爹爹干嘛说人家傻。”

  谢景修也笑着在她腰上轻轻拧了一把,“实话是实话,但也是一句废话,尤其不该是坐在公爹澡盆子里说的话。”

  “可我在敬媳妇茶之前就见过爹爹了,我那时就觉得爹爹比二少爷好看多了。”

  颜凝高深莫测地对谢景修弯弯嘴角挑挑眉,话说一半吊他胃口,被他眯起眼睛盯着脸,手伸到腋下呵痒痒,左支右闪地“咯咯”笑个不停。

  “哈哈哈……我说……我说嘛,爹爹饶我……”

  “嗯,我对你交了底,你却不把话说清楚想蒙混过关,呵呵,你自己觉得行不行得通?”

  “我可没那么坏心眼。”颜凝整了整衣服含笑望着公爹,“就在喜宴结束时,爹爹在厅外送客,我趴在屋顶上瞧见您……”

  颜凝小脸红扑扑地,有一些羞涩腼腆,眼中满满的爱意,“我就想,这位次辅大人真好看,比儿子好看多了。表舅要找玉珮,为什么不把我嫁给他当谢府主母,真是个蠢蛋!”

  谢景修听得微微讶异,原来还有这样一段自己不知道的经由,颜凝这儿媳妇第一眼看到自己公爹居然就开始眼馋,离经叛道得可以。

  他心中甜蜜,嘴上却笑道:“原来如此,看来那一日你是有意在我洗澡时闯进来占我便宜的。”

  “我没有!我真的是为了躲追兵,无意中闯进去的。”颜凝焦急辩白,她说了真话,公爹怎么反而冤枉她呢。

  “我不信。”

  “真的,爹爹信我。”

  “你要我信你可以,拿出点诚意来。”

  颜凝委屈地看着谢景修的眼睛,里面有她熟悉的火光,克制,却志在必得,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所说的“诚意”是什么。

  两人此刻在马车里,肯定不能弄出什么大动静,但若只是哄哄爹爹讨好他,应该还算容易。

  她转开脸去,咬着下唇含羞带臊地解开衣衫,脱下裤子,只穿一件素白绣颜鸢尾的肚兜坐在他身边,不看他,只是羞答答地低头微笑。

  “坐个马车也不规矩,腿分开坐上来!”某些人就爱拿腔作势假正经。

  她乖乖分腿坐在他身上,娇娇怯怯望着他,“爹爹别弄我,会打湿衣袍的。”

  “把你的肚兜垫下面。”

  “额……”

  又是她的衣服,每次都是,着实令人气闷,这人真讨厌!

  “爹爹垫。”

  谢景修看颜凝噘嘴生气,笑着把她的肚兜解下来,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阿撵,侍从亲卫们就在外面,你却在马车里把自己脱得精光,若是现在有人闯进来,该如何是好?”

  他说话时,手里把折成四折的肚兜往她身下塞,手指在她大腿根和花阴交界处的腿缝里挤挤磨磨,却不去碰她绽开的小肉花,偶尔一个不小心,指甲尖划到肉瓣上,也立刻避开,倒像是什么正人君子。

  可他却把热气吹进她的耳朵里面,挠得耳蜗瘙痒,害她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气,磁沉的声音从耳洞钻进去,回荡在脑海间,震得她心神不宁。

  有人闯进来,该如何是好?

  想想就害怕,马车只有车帘,谁都能掀开,被他这么一说,她下阴猛地缩紧,牵动了大腿根的皮肤,让他感知到她的紧张。

  “别怕,只要阿撵乖乖不出声,不会有人敢掀帘子的。”

  他的唇已经贴上了她的耳侧,在耳廓上来回抚弄,胡须拂得她这里那里都痒。

  “嗯,我不出声,爹爹亲亲我。”

  她赤身裸体被他看着,又被他撩拨敏感的耳朵,他的手指还在她下阴附近摸摸索索的,羞臊和欲火一起在心里飞速滋长。

  她已经觉得难挨了,想要他亲她摸她快点弄她。

  可是谢景修却抬起头来,带着笑意审视她。

  “今日不亲亲,只看看阿撵。”

  看看?看什么?

  她疑惑地看着他,而他则抬手一样一样挨个儿拿掉了她发间的珠钗,满头青丝如瀑布一般披撒下来,散落在她背后,垂至腰际。

  他用食指自她耳侧勾起一束乌发,缓缓捋过,让丝滑的发束在他指间流动,最后发梢一跳,一整束都落在她胸前,堪堪挡住了粉嫩的乳尖。

  “那日你在河里沐浴后,乌发垂散……”

  他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做了三十多年的端方君子,终究爱惜修毛,心里那只色中饿鬼,还得遮掩着些,可不能把脑子里想的不加修饰就这么平铺直叙说出来。

  “如上古神女,又似林中精怪,总之很不一样。”

  她的目光由疑惑转为惊讶,这又是什么新癖好?不过她不在意,只要他喜欢,她什么都愿意给他看。

  这么想着,脸上便浮起羞涩的浅笑,抬手指腹按在他平和隽秀的眉毛上,沿着眉骨画至眉梢,转而抚上他的额角,发鬓光滑整洁,顺着清瘦的颌线往下,从脸侧摸到下巴,轻轻拽了拽他齐匀规整的宝贝胡须。

  “我却更偏爱爹爹头发梳得光洁平整,美须修剪得一丝不苟的模样。

  美姿仪,善容止,皎如玉树,绝世而独,旁的男子望尘莫及。”

  “男子自当端正仪态姿容,女儿家却不同,淡妆浓抹总相宜,各有不同韵味。”

  话说得斯文,却抵不住颜凝此刻赤身裸体地跨坐他双腿之上,下身小肉莲花瓣张开,蜜芯轻颤,视线所及之处。

  无非是如墨青丝,与莹白胴体,哪怕躲在发丝后边缀在雪乳上的两颗小樱桃,也偷偷摸摸从缝隙中露出樱粉小脸往外张望……

  目光落在哪里都是令无风欲海翻巨浪的绝美春色。

  “爹爹既与我两情相悦,为什么不亲我呢?”她凝望他,目光痴怨,指腹按上他的下唇,左右摩挲,“为什么要忍着?”

  说着,她好似不甘心地在下唇上咬了一下,随后微启檀口,伸出殷红小丁香,舌尖往下唇未褪的牙印上慢慢扫过,水光一片。

  唔,他的小阿撵长大了,会勾引人了,甜蜜妖娆比之昨晚更甚,她知不知道她在他面前的这番作为,是在自掘坟墓?

  他也看着她,幽暗的眼神与她渴求的视线纠缠在一起,一手搭在她细腰上,一手又撩起另一边发丝,二指夹着送到唇边印上一吻,微微笑道:“亲过了。”

  从来只听说男人好色,为什么每次着急的都是自己?

  颜凝屡次被拒,心里泄了气,委委屈屈低下头,嘟着小嘴蹙着眉尖,又开始想方设法挤眼泪。

  招不在老,有用就行。

  谢景修看宝贝急了,立时适可而止不再为难她,把人搂进怀里温情脉脉地安抚。

  “你太心急,我总想磨磨你的性子,可话还没说几句,你就开始撒娇哭闹拿捏我。

  不是爹爹不愿意亲你,是怕你憋不住吵闹,莺啼猫泣地平白坏了我的名声。”

  “我都答应爹爹不出声了。”

  “嗯,可我信不过你。”

  好气!颜凝握紧了拳头,松开,再握紧,反反复复,就想锤死这坏人。

  可就在她暗自气恼无法可施的时候,这个坏人的手却在她撅起的小屁股上揉捏起来了。

  大手抓着臀肉拉扯到阴肉,小穴被迫一张一合,弄得她心痒难搔,双臂绕到背后环抱住谢景修的身体,脸颊挨着他的颈窝磨,哭唧唧地拿胸前两颗雪球蹭他的胸口。

  谢景修眼里则是她雪白背脊上一片披散的乌发,随着她身体扭动而滑动,他不禁放开她的臀,由上至下抚摸她的长发。

  “爹爹……”

  颜凝可不要他摸她头发,她也学他样子在他耳边腻声低唤他,把情火难耐的气息都吹到他耳朵里。

  “你刚才还叫我别弄你来着。”

  他低笑着怕又把她逼哭,终于善心大发,手划过背脊顺着后腰在她腰窝上用力按了一下,成功让她嘤咛一声躯体微颤,沿着她的胯游走到耻部探入下阴,按在那颗饥渴了许久的小肉珠上边。

  “阿撵不是要亲亲,是要爹爹摸你这里吧?”

  一阵酥痒……

  虽然羞人,不过这种时候也管不得这许多了,颜凝微微抬起下身,好方便他手伸进来些,焦躁地从他的脸颊一直吻到嘴唇,在上面轻咬了一下央求道:“我都要,爹爹给我,弄我吧。”

  他也想,但是真要在这里入了她,那动静就太大了,为难的首辅大人不得已把光裸的小美人推开数寸,微微哑着嗓子说:“你乖乖坐好看着下面,我帮你摸就是了。”

  自己喜欢的人,只能自己宠着,他得帮她摸一辈子,只要手指还能动,就得一直一直伺候她讨她欢喜。

  一辈子……突然就感觉忍不住了,云淡风轻了半天的谢阁老反复得很,把刚推开的颜凝又扯过来狠狠吻住,手指捉住她阴核用力揉按……

  “唔……”

  怎么这么爱折腾人,老头好讨厌!

  她心里恨他反复无常,却不得不卖力吮吸他伸进她嘴里的舌头讨好他,被他哺喂他的口津,又让他吸走她嘴里的香涎,肉珠被他摁得爽到打颤,浑身热得像火烧,哪儿哪儿都乱糟糟的。

  她受不了了,一边舔他舌头亲他,一边毛手毛脚钻进他袍子里去解他裤头。

  他也没心思管她,由得她掏出那根早就又硬又翘的热茎,握在手里揉搓套弄。

  两人喘得急,吻到呼吸滞涩,终于稍稍分开,扯出几条长长的晶莹挂在唇上也没人理,都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正被对方爱抚的性器——

  一只小白手抓着粗硕深红的肉茎撸得飞快,另一只小白手手心抱着蕈头细心抚弄,一只大手藏在下面,看不见的手指在阴内搅弄作妖,另一只用修长的中指指腹拨弄花芽,指尖下流地勾弄亵玩这敏感的小肉珠。

  一起坐马车的时候,当然就是应该做这些快乐的事。

  性器被对方摸得惬意,手里也自然而然弄得越发起劲。

  她舒服得微微扭动胯部,自己贴上去蹭他的手,吞吐他的手指。

  看看他在她肉蒂上画圈的指尖,又看看他粗红冒水的肉根,精水源源不断从怒张的马眼里涌出来流到她手上,被带着涂在柱身周围,滑不留手的更好摸了。

  这根东西和它的主人一样凶狠霸道,可红彤彤亮晶晶的又有点可爱,想一口吞掉它。

  他轻叹一声,动手在自己蕈头上抹了一把前精涂到她的肉蒂上,把她的前阴也糊湿了,又抽出蜜穴里的手指,把上面的爱液抹到肉茎上,让两人的性液混在一起,就算不插进去也要阴阳相汇。

  她看到这些淫景更加头疼,那根东西,应该放进自己身体里,那些精水,也应该流到自己宫内,为什么不给她?她要他一边入她一边摸她!

  他抬起眼眸看她的脸,眉头打结,双目水润,满面红潮,爽得咬紧下唇压抑呻吟,可就是一副委屈得要哭出来的模样,这贪心鬼还不满意。

  他心里天人交战:不给她她怨得要死,给了她她一定又要娇吟媚喊地吵闹,弄得人尽皆知。

  “坐上来,自己动。”他终于妥协。

  小颜凝面露欣喜,在矫情的爹爹反悔之前,她赶忙抬起屁股扶着那东西对准自己穴口,身体干脆地往下一沉,把一整根一口气吞了进去,塞得阴内酸胀穴口绷紧,严丝合缝没一点空隙。

  穴里面早已滑腻潮湿,一插进去她甚至都没有一瞬停顿就急不可耐地摆动腰肢吞吐起来,两只奶儿在上下跳跃,凸起的乳头把发丝顶开彻底露出脸来。

  他虽然嫌她慢,但到底舒爽,不着急的时候就捻着奶头玩,着急的时候就捧着她的屁股抬她身体颠她,看着她仰起头一脸陶醉,看着她沁出薄汗点点,看着她一头乌发随着她的身体抖动飘散。

  尽管答应了不出声,可花芯被戳得发麻,过激的快感终归要化作呻吟漏出去。

  她拼命隐忍,下唇都要咬破了,鼻腔里发出细小的轻哼,像虚弱的小猫在哭,他不信她是对的,忍不住。

  就在她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他做了好人吻住她,吞掉了她几乎要破口而出的媚吟,双手托着她的腰强迫她加快速度,性器狠狠顶她花芯。

  “呜……”

  她想让他慢点,可被他堵住了嘴,双手只能无助地抓住他背上的衣服,不行了,要去了……

  阴肉神经质地痉挛起来,她绷紧了身体,躲开他的吻闷哼一声咬住他的肩膀,十个脚趾都蜷曲到极限。

  阴内一大股热汁淋在依旧亢奋的肉茎上,它不动就被堵住,流不出来。

  谢景修忍着肩上刺痛,不动声色享受着被肉壁裹绞的酥麻,一抽一抽地咬紧,黏黏糊糊地蠕动,光溜的两个奶儿随着颜凝的喘息起起伏伏顶着他的胸,被他伸手包住轻轻按摩疼爱,捏得乳头又硬得像玛瑙珠子。

  等娇娇儿媳缓过神,松开他的肩膀,他便不容拒绝地命令:“下去,给我舔出来。”

  好嘛,舔就舔,凶什么凶。

  身心都满足了的小颜凝在凶巴巴的公爹脸颊上“啵”地一下,响亮地亲了一口,笑眯眯地起身爬下他的腿,跪在他胯间握住那根湿津津的东西低头含进嘴里。

  她伺候得认真,他低头看她光着两只奶儿吃他阳物,一时兴起中途又命她用两只乳球挤作一处来夹肉茎,磨得她雪乳内侧又红又黏腻,最后招呼也不打,射了她一脸一脖子。

  “爹爹说什么汉人男子怜香惜玉,都是哄人的鬼话吧,爹爹对我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可怜的小颜凝一边自己擦脸擦脖子擦下阴清理,一边嘀嘀咕咕抱怨好整以暇在旁看戏,半点忙也不准备帮的谢大人。

  “哼,我都说了,今日只看看,你偏要勾我,死缠烂打地到底把我给奸了,现在反过来抱怨我不怜惜你。倒打一耙,小人行径。”

  “讨厌爹爹!爹爹自己要“诚意”,怪我做什么,好端端地还把我头发都弄散了!”

  颜凝不得不自己挽发髻,公爹的马车里连镜子也没有。

  等她穿完衣裙,谢景修却不让她梳头,又把她拽到腿上抱住。

  “别梳头了,你自己梳的发髻难看得要死,等下到驿站让云素帮你梳就是了。

  你身上太瘦了,以后要好好吃饭不许装病饿肚子,还有明日不准再在马车里撒娇卖痴地求欢,不然我就不带你一起坐车了。”

  可明日的事谁说得准呢?何况动坏心思的也不止是颜凝,理所当然地,这一路都是说不尽的旖旎春光。

  到了居庸关之后,谢景修把大部分护送的军队都留了在了那里,关内不会再有危险,何况还有颜凝在。

  时隔一年有余,颜凝终于再次回到自己出生长大的京师,再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家人。

  日盼夜盼等了数月的荣亲王性子急,接到禀报首辅与和亲公主即将入城,立即扬鞭打马跑到城外,正面迎上回京的那队人。

  队伍见到他便停了下来,亲卫行了礼后去向谢景修禀报四王爷来了。

  可荣亲王等不及他们这么磨叽,二话不说就掀开车帘钻进公主的马车里。

  “颜凝!”

  “表舅!”

  要面圣,颜凝已经和秋英换回来,穿回她的和硕特公主衣裙,正在车里和青黛云素打叶子牌,被卷着一股暖风突然冲进来的荣亲王给吓了一跳,手里的牌掉了一大半。

  “小兔崽子你总算回来了!”

  “嗯,表舅,我命大,没死成。”

  荣亲王一点也不避嫌,揪住颜凝衣领扯进怀里紧紧抱住在她手臂上乱捏,又抓着她肩膀推开她盯着她的脸细看,然后再把她身体扳过去,扶着她的脑袋在后脑勺上拨弄头发找伤口。

  “啊呀,表舅别找啦,伤早好了,找来干嘛。头发都被您弄乱了。”

  颜凝不耐烦地打掉他的手,转过头来却看到这个混世魔王面上两行热泪,漂亮的脸蛋我见犹怜。

  “表舅别哭,我没事,您看我不是好好的么,我都说了我不会死的。”

  “谁特么哭了!再乱说我抽烂你的嘴!小畜生我养你十几年,你说找死就找死,我还不如养条狗!下次再敢乱来看我打断你两条狗腿!”

  颜凝无奈地拿云素递过来的帕子给表舅擦掉脸上的泪水,自己也没忍住哭了出来:“哪里还有下次,我又不是猫,有九条命可以耗。”

  她哭了,荣亲王的眼泪就又下来了,骂骂咧咧把她搂进怀里,颜凝也抱住他呜呜咽咽地撒娇,被来抓荣亲王的首辅大人撞了个正着。

  “咳咳,微臣见过四王爷,四王爷别来无恙。”他面色铁青出声提醒那两人。

  青黛和云素本来看那两个人哭又心酸又好笑,见到谢老爷来了立马行礼开溜,很没义气地丢下颜凝独自承受首辅大人的怒气。

  荣亲王放开颜凝,讪讪地回了个礼,被谢景修请下了马车。

  “公主殿下是奉可汗之命来我大郑和亲的,还请王爷稍作回避。”

  “嗯嗯,本王一时疏忽,首辅大人见谅。”荣亲王随口敷衍了一句,转头拍了拍颜凝肩膀:“我先去了,等会到了宫里慢慢跟你说。”说完下车跨上他的宝马扬长而去又跑回城了。

  颜凝从帘子缝里看到那匹马,惊叹道:“那不是我逃走时骑的那匹踏雪乌骓吗?为什么它逃回去了?

  为什么它不把我也带回去?为什么它不带人来找我啊!”

  “哼!”谢景修板着脸把帘子一拉,理也不理她,把颜凝一个人丢在车里走了。

  “嗯”

  这死里逃生久别重逢和亲表舅抱头痛哭一下怎么了嘛,有事没事都要醋一个,心累。

  永嘉帝又来城门上接人了,一来宝贝外甥女回来高兴。

  二来亲自来迎接这个和亲公主,显得他郑重,后面再给封号再赐婚什么的,大臣们也不至于没眼色上疏反对往他枪头上撞。

  颜凝轻纱遮面,异族装扮,花里胡哨的头上身上都是银饰颜珠,谁也瞧不出真身,由秋英扶着下车对皇帝叩拜行了礼,人多眼杂不能上去和舅舅撒娇,只能在眼睛里对他笑。

  永嘉帝背对群臣,朝颜凝眨眨眼,笑容可掬地免了她的礼,又对终于回京干活的首辅大人嘘寒问暖,命他陪“苏布达公主”一起入宫受封赏。

  接待和亲的公主自有一套繁琐礼仪,大家耐着性子走完礼部安排鸿胪寺主持接待国宾的冗长宫礼,皇帝赐和硕特苏布达公主封号为安岳公主,于是颜凝还得走一遍受册封的流程。

  好容易这里的事了了,还有太后太妃那边赐宴,过去了自然又是另一番祖孙相见的垂泪唏嘘,被长辈们好一通盘问,伤在哪儿怎么样了,之后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怎么被找到的。

  直到明月高挂,才终于得闲喘了口气,人被安排住在了冷清闲置的景阳宫,免得她到外面乱窜遇上其他熟人。

  “阿撵,你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赏赐与舅舅说。”永嘉帝与荣亲王今日还没能好好与她说上话,夜里就特地摆驾来找她闲聊。

  “真的吗?舅舅,我想回家住。”颜凝高兴地说。

  “不行。”皇帝面带微笑,斩钉截铁,“你这前脚刚封的公主后脚就要出宫浪?想也不要想。”

  “噫。”小颜凝叹了口气,摆出一张没意思的脸。

  “你不就是想黏着谢景修那个糟老头子嘛,除了扒灰,你脑子里还有没有点正经事了?

  女儿家家的也不知羞。我告诉你颜渚渊,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宫里待着,一日没赐婚没办礼,一日不准见他!

  那老不要脸的一路上不知道又占了你多少便宜,扒灰还扒出瘾来了。”

  “爹爹他不是老头子,也不老。”颜凝手撑着下巴,面无表情地反驳荣亲王。

  “呵呵,那谢府那只鹩哥嘴里的“老头子”是从谁那儿学来的?”

  永嘉皇帝笑眯眯地问道,颜凝一时语塞,只好扯开话题。

  “皇上赐封号“安岳”,是因为我父亲吗?”

  “不错,颜霁颜大人出身蜀中安岳,当初他蒙冤而死,给你的这封号确实是为了他。

  谢阁老去关外找你时,朕已经让人为死于曹鷃之手的忠良们一一翻案,还复清白,追封了谥号,这本是朝廷亏欠了他们的。”

  颜凝闻言愣怔,默然落下两行泪,跪拜叩首,向永嘉帝行了大礼。

  “多谢舅舅,谢皇上圣明仁德,君恩浩瀚。家父一生清正忠直,如今洗去冤屈,终得平反,身后留下的总算是清名,父亲母亲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永嘉帝微笑着把颜凝扶起来,柔声安慰道:“阿撵起来吧,都是自家人,说这些做什么。舅舅原本早该帮你办了这件事,还得多亏首辅大人鼎力相助,才能把曹党连根拔除。将你托付给他,朕还是很放心的。”

  既然提到了公爹,颜凝便擦干泪水,低眉顺目地趁势说道:“您有您的难处,阿撵都明白,从来没怨过舅舅。方才舅舅问我要什么赏赐,阿撵别无所求,只望将来若有什么事,爹爹不小心得罪了舅舅,舅舅能看在我的份上饶他一次。

  为君不易,为臣亦难,爹爹他一片丹心,日月可鉴,舅舅……您别太为难他了。”

  “呵呵,女生外向,诚不我欺。现在阿撵心里恐怕只有谢阁老,没我这舅舅和你表舅的位置了。”

  “就是,开口三句不离谢景修那老色鬼,我也不明白了,这么多青年才俊,你怎么偏偏就看上一个可以给你当爹的老狐狸?

  那张脸一看就一肚子坏水,十五六岁的儿媳妇他也能下得去手,就不是个东西!

  你是不是眼睛不大好?他到底哪里好了?值得你这么为他?”

  两个人一个阴阳怪气,一个炮轰公爹,颜凝听了老大不高兴,拉长了脸看着自己鞋尖闷闷道:“他长得好看又厉害,我就喜欢他那样的。”

  “他哪里厉害了?”永嘉帝和荣亲王异口同声地问。

  颜凝见这两人神情不对劲,嘟嘴“哼”了一声,红着脸别开头去娇声道:“哪儿哪儿都厉害,和舅舅们没关系。”

  “舅舅逗你玩的,阿撵怎么生气了呢。”永嘉帝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当初得知你死讯,阁老他狂吐鲜血,泪流满面,把朕看得心惊肉跳。

  后来又为了你闹着要辞官,说你没死,要去找你,朕那时就觉得他是个痴情种,脑袋不太正常的那种。

  因着你临行前托朕照顾他,想着不能辜负你的嘱托,才留下他的官位放他去塞北,没想到还真给他找到了。舅舅明日上朝就下旨给你们赐婚,好不好哇?”

  “好!”颜凝忙不迭地拼命点头。

  “要点脸会死啊!”荣亲王看她没出息的样子,气得又是一声怒吼。

  为犒赏亲自出使塞北,与北狄定下不战之约,并且使新可汗对大郑俯首称臣,还献上贡品与和亲公主的兵部尚书大人,永嘉帝在朝堂上当众将新册封的异族公主指给了谢阁老。

  大臣们本就不乐意皇室血脉里混入蛮夷血统,皇帝自己不要这公主,赏给鳏居十几年,传出扒灰风声后又死了姘头儿媳妇的可怜首辅大人,大家都觉得再合适不过。

  家里有个有公主封号的御赐夫人坐镇,他总不能再走歪路了。

  即便皇帝赐了婚,也不是今日下旨明日就能成礼的,颜凝还得做公主在宫里待一段时间,等着心上人下聘礼,宫里备嫁妆,纳采纳吉,到了大婚之日再来迎亲。

  待在宫里无非就是陪太后太妃说话逛花园,倒是谢绥与江氏得了皇帝恩准,来宫里探访颜凝,重逢之喜难以细表,可惜见不到凶巴巴的谢阁老,度日如年。

  做公主什么都好,却有一件事是颜凝放不下的,那位跟她一起陪嫁过来的秋英姑娘,人不见了。

  从颜凝入宫之日,她就不知道去了哪里,问祁公公问皇帝,都说不知道。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嘛,一定都在瞒着她。

  于是她只好向三天两头来找她解闷的荣亲王打听。

  “哈?什么丫鬟婆子?我怎么知道?干什么?是不是又为了那个骚老头子?”

  不得不说这人虽蠢,但直觉总是一等一的准,着实受上天眷顾了。

  不过看样子问他也白搭,颜凝摇摇头放弃了,转而提起他要向皇帝提的要求如何了。

  想不到会被问到这个,荣亲王的小俊脸居然一红,破天荒地扭捏起来了。

  “嗯,提了。”

  “如何?”

  “嗯。”

  “嗯是什么啦,舅舅答应了?”

  “嗯。”

  虽是意料之中,但颜凝细想了一下,还是瞪大眼睛半张着嘴,脸上写满“不可思议”四个字。

  “所以你们已经……”颜凝该懂得都懂,用脚趾想也知道表舅肯定是下面的那个。

  “你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问那么多干什么!关你什么事!你懂个屁!管好你自己和那个骚老头子!”

  荣亲王拂袖而去。

  “爹爹才不是老头子,哼。”颜凝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才发现自己脸烫得厉害,那两人真是太羞人了!

  她想起梁剑星和谢衡那日在流音雅叙,梁剑星解开谢衡裤带掏他的……

  救命,表舅和舅舅也是这样的吧,好羞耻!她忘记了秋英的事情,红着脸挂着一副傻笑,在脑子里想了一整天永嘉帝和荣亲王。

  在她的再三哀求下,永嘉皇帝终于松口,放谢阁老进宫来看了颜凝一次,但是勒令祁公公全程随侍,不许让这两人独处。

  反倒是祁公公从小宠爱颜凝,很贴心地站得远远的,不去打搅他们两说体己话。

  “爹爹爹,我想死您了!秋英呢?”颜凝飞扑到十多日未见的公爹怀里高兴地仰头问他。

  谢景修本来兴冲冲地来见她,听到她问的话眉头一皱,眯起眼睛问道:“你到底是想我还是想她?”

  “呃……我自然是想爹爹,我怕她缠着您,占您便宜嘛。”

  颜凝自知性急说错话,讪笑着别开脸不敢看谢景修,却被他捏住下巴掰了回去,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道:“她已经不在京师了。我在大同时就让人找到了她失散的家人,她丈夫并没有死,我命他来京候着,我们回来后皇上赏了她且让她丈夫带她一同归去了。”

  “什么?她有丈夫?您早知道她丈夫活着?”

  所以老头是为了利用秋英去毒杀乌力吉存心瞒着秋英的吗?

  颜凝脸上露出不忍之色,被谢景修捏住腮肉恶狠狠地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找到她家人的时候她早就已经自告奋勇去乌力吉身边了。

  那时候告诉她只会坏事,不如等她把该干的都干了再荣归故里不是更好。”

  完了仍旧觉得气愤,阴沉着脸说:“难得见一面说的全是不相干的人,早知如此不如不见。”

  所以事情办完了还不说又是什么意思呢?一定是为了耍自己让自己喝醋!

  就该锤死!

  颜凝暗中腹诽,可看到老头不开心了,还是得给他顺毛,赶紧挽住他胳膊陪笑脸:“我这不是担心她来抢爹爹嘛,爹爹可是我的心肝宝贝,不能让旁人碰了去。”

  首辅大人闻言脸色总算缓了下来,“算你还有点良心。”

  两人黏黏腻腻聊了一会儿,说的都是纳吉纳采问名礼的准备,谢景修不欲使祁公公久候,关照了几句便与颜凝道别离去,令她好一阵惆怅。

  望眼欲穿地等了一月有余,终于到了大婚之日。

  金鸡初啼,河斜月落,宫女们忙忙碌碌,为新嫁娘安岳公主梳妆打扮。

  拂奁而修眉,开镜而调粉,颜凝第二次出嫁,身份不同,比上一次要隆重太多。

  上重妆,点浓彩,梳高髻,贴金钿,娇甜美人摇身一变,成了雍容华贵的金枝玉叶。

  新娘内穿正红金凤鸟织锦袍,外套明黄吉祥云纹大袖衫,戴鎏金百珠九翚四凤冠,披缂丝满绣缠枝霞帔,褶褶裙幅如星月光华流动倾泻于地,逶逶迤迤三尺有余。

  琼娥月灿,宝婺星辉。

  此时永嘉帝正在奉先殿召见又多了一个“驸马”头衔的新郎官首辅大人,赏了金银器皿百对,绫罗绸缎百匹,又赐蟒袍,玉带,尘笏,黄金白银各百两。

  谢景修穿着青缘赤罗裳的朝服,云凤花锦犀绶,戴六梁冠,蹬云头靴,配上一张丰神俊朗的文臣脸,美姿秀骨,儒质雅韵,风光无限。

  你来我往客套一番,便由礼部尚书及大学士为册封正副使宣旨册封驸马,赐宴,司仪奏乐。

  吉时到,公主拜别太后太妃,由女官童子陪送至奉先殿,跪拜帝后受讫,礼仪繁复冗长不一而足。

  而后在龙亭仪仗大乐声中,由内命妇送至殿外,升辇至东门,降辇,驸马揭帘,两人相视一笑,终于可以开开心心跟着心上人回家啦。

  热热闹闹地回到了谢府,公主驸马同拜天地,行八拜礼。

  谢氏在京师没什么亲戚长辈,便由谢阁老的恩师翰林大学士蒋老主婚,曰: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莲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

  礼毕新娘送入洞房,由命妇们撒干果唱颂诗。

  颜凝此时贵为公主,旁人也不知她是个假的,只当她真公主般尊敬,斯斯文文地走个过场便行礼告退。

  外人都走光了,青黛和谢绥才进来切切实实地“闹”了她一回。

  她们二人都已做妇人打扮,今日还要忙着帮忙操办喜宴,玩了不多时就得回去监工,只剩云素杏冉在旁陪着颜凝,坐在大红锦衾红罗帐、满目金红的屋子里等新郎官。

  杏冉怕饿到颜凝,很贴心地准备了一口一个的小点心给她吃,免得在新郎回房前弄花了妆,可颜凝兴奋过头,没有胃口,不老实坐着反而问她:“杏冉,那只鸟儿还在吗?能不能拿来给我瞧瞧?”

  要在洞房夜逗鸟的新娘子属实稀有,不过杏冉对颜凝向来有求必应,浅浅一笑说道:“原想着夫人离家久了,定会思念鸟儿,已经让夏桑把它放到清辉阁了,我这就去让人拿过来。”

  已经喊“夫人”了啊,改口改得好快,颜凝心中暗叹,脸上微微发烫,幸好妆厚,看不太出来。

  等鹩哥过来后颜凝看了,简直怀疑他们是不是换了一只鸟,居然一句淫词浪语也没有,开口就是“万福金安”“吉祥如意”“长命百岁寿比南山”。

  不等她问,杏冉就柔声说道:“夫人不在,大家都想不出什么有意思的话来教鸟儿,只能与它说些普普通通的吉祥话。若论有趣,还是原先的那些好,老爷可喜欢听了。”

  “额……”

  颜凝面无表情看着微笑的杏冉,淫词浪语哪里有意思了,那种骚话你也能夸得出口?

  不过她心念一动就想明白了,一定是得知自己死讯,杏冉让家里的丫鬟们天天教这鸟说别的话,生怕谢老爷听到之前的“爹爹亲亲”心里难过。

  “还是现在这样好,能见人。杏冉,我不在,难为你用心照顾爹爹,多谢你了。我知道他生了场大病,大夫怎么说?”

  杏冉握了握颜凝的手安慰道:“夫人别担心,当时虽伤了内腑,但这次回来又请大夫瞧了,说心中郁结已去,身子也大好了,再稍作调养便能恢复如初。

  皇天不负有心人,如今老爷夫人总算修成正果,往后便是团团圆圆平安康泰的好日子啦。”

  听杏冉说话就很舒坦,颜凝的歉疚担心,都被她的柔声细语一一拭尽,随之越发想见新郎官,等得不耐烦起来。

  “你们先去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吧,爹爹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

  她想方设法支开丫鬟们,杏冉似笑非笑看了看她,带着其他丫鬟仆妇退了出去。

  屋里一空,颜凝就推开窗子,撩起厚重的嫁衣提着裙摆跳了出去,跃上屋檐,如同话本里的神偷侠盗,在月光下飞檐走壁,踩着谢府的屋脊,来到了前厅附近,趴在屋顶上窥视筵席,寻找谢阁老的身影。

  他换上了御赐四爪蟒袍,胸口绣的蟒龙张牙舞爪气势逼人,可首辅大人面上却是一脸的春风得意,笑容瞧着温和儒雅,往那一站仪态气质自带官威,加之他身形高大挺拔,而周围的人又动不动就对他躬身垂首,就更加显得这人庸中佼佼凝立鸡群。

  向他道贺敬酒的大小官员络绎不绝,可颜凝看他果然如方才杏冉告诉她的,遵医嘱滴酒不沾,克己自律,又欣慰又心疼,痴痴地看呆了。

  等把一圈客人们挨个都招呼完了,谢景修忽而想起颜凝在马车里说过,她曾在与新婚夜趴在屋顶偷看喜宴上的公爹,不知怎么下意识地就抬头往窗外一排屋檐上扫了一眼。

  不看也就罢了,一看他嘴里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捣蛋鬼穿着扎眼的明黄织锦彩凤嫁衣正趴在对面屋檐上朝他招手,笑容璀璨若幕空星辰烁烁,令眼前满室锦衣华服灯红酒绿瞬间失了光彩。

  他不动声色转开脸擦了擦嘴,叫来孟错低声嘱咐了两句,然后与客人们寒暄一番便作揖告辞,匆忙先行离席。

  颜凝被孟错喊了下来,正在后院院门处等他,谢景修背手大步流星走过去,板着脸在她额心重重地弹了一下。

  “明知故犯,屡教不改!”

  “疼!”颜凝捂住额头皱眉抱怨:“爹爹凶死了!我就想看看新郎官而已嘛。”

  “有什么好看的!等会儿我回去不是一样能看到。”

  “那不一样,我要再偷看一次喜宴上的爹爹,再喜欢上您一次。”

  颜凝妆容浓艳华丽,衣饰绮粲玓𬍛,笑颜却一如既往天真娇憨,稚嫩的语声一直甜到首辅大人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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